哇,大叔你好厉害,这么大的包子都能吃四个,大叔在漂亮可人的小姑娘跟前,很是拽了拽敞开肚子吃包子的威风。
味极鲜的生意倒是一如既往地火爆,而天海客的喧闹更是上了一层楼,是此,胖墩直夸自己,机智如我。
麻子日常进学的生活与他们距离甚远,只知最近送过来的包子味道鲜美好多,在他的不时指点下,大宽每日练剑很认真,不止一次练完剑后轻抚着青钢剑咧嘴笑。
至于胖墩的不时骚扰,麻子用一箱子奇石珍宝直接打,胖墩心念念的几层楼一下子备货不少,麻溜走人,不来打扰,忙碌的柳玉环知晓麻子冷淡性情,包子铺诸事并无叨扰。
几次到吴老生家里补习,顺手都带包子,也渐渐被吴家上下赞不绝口。
吴老生很欣赏麻子开店一事,能把全城无家可归的稚童少年教化,令其穿得暖吃得饱有事做,不再低人一等,这就是圣贤常言的大道啊。
念此故把在城南码头常设肉摊儿的故交张屠夫介绍给麻子,用以采购低价肉类,并言若是肉出问题尽管来找他,麻子躬身谢。
吴老生与张屠夫有救命之恩,张屠夫青年时,莽性得很,宰杀了头有些邪性的家猪,不慎被邪煞蒙了心,被路过的“吴生”
强运文气所救,而刚蕴文气不久的吴生也错过了那次举试,至于屡试不第有没有那次强运文气救人的缘由,已看开的吴老生早已不在乎了。
此后,张屠夫念恩于吴老生,年年吴老生家里倒是不缺那猪肉。
再接上猪肉这条儿线后,包子铺又多了一种肉馅儿。
此后,猪肉大葱馅儿的味极鲜大包子在码头附近独霸一方,价格更是低廉到六文钱,专门在码头区设的包子摊位,牛车送货都得连趟送,在码头一片混饭吃的力夫船工们独爱这一口满嘴流油的大包子,没别的,吃这大包子扛饿。
有富家子乘船游玩路经河阳县府,慕名来天海客坐一坐逛一逛的,味极鲜的包子也成为打卡的地方。
何老爷子在外访友串门几月后,终于乘船回乡,经过河阳城后,也被天海客的各种海鲜和味极鲜的包子吸引,多留了几日,数月不见,诸事变化很大嘛。
瞅见日渐粗壮的黑子,其蹄子的马蹄铁有些不合脚,每日吃得撑又闲不住的老爷子准备跟黑子更换马铁,正好今日书院休学,无事可做的胖墩早早来寻麻子,便与麻子何老爷子上街寻找铁匠坊。
麻子领着一众来到上次跟大宽买剑的老作坊,这边的老师傅手艺挺不错的,那把剑算是捡漏呢,麻子心念这份情谊,而何老爷子是只想借烧炉一用。
麻子花了五两银子借炉借家伙儿,老匠头等一帮油腻大汉退场,未成想何老爷子刚拿锤叮叮响,就直挠得门外的老师傅心痒痒,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瞅门道儿,这锤音儿一响,就知道来了位大佬,那羞愧敬佩的神色胖墩在一旁是看得一清二楚,厚颜喊了几声好。
得了何老爷子传音后,老匠头低眉顺耳领着两徒弟凑近一旁观摩。
至于剩下的徒弟都在外候着听传,他们还不配。
原坯料是黑子原来的马铁,刘家匠坊掺了些玄铁料打制的,那一两玄铁还是麻子搁地窖里找见的,有这份情在,买剑时让了几分利,现今何老爷子摸骨黑子,以后还要继续茁壮育,便随意打造下,只向烧热的赤红铁坯里加了些匠铺里普通铁锭锻打。
造诣不凡的何老匠师持一把铁锤,或重力或巧力或虚力,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让场外的门外汉都听得摇头晃脑如迷醉一般,琴音阵阵如泉水淙淙,天籁难得,别提一旁眼睛恨不得扒铁锭上的打铁老师傅了。
嗤的一声,惊醒了数人,一套行云流水的打铁美学,令在场的几位意犹未尽,吧唧嘴巴。
乌黑微蓝的马蹄铁从淬火池中取出后退温,何老爷子未语先出坊,满头汗的老匠头急忙排人取出珍藏的马掌钉,又急急追上前,而麻子手里托的钱袋子里,退还的银钱也包括上次买剑的银子。
不知得了啥诀窍,一脸菊花笑的老匠头又飞奔回来,顾不上招呼麻子诸人,急忙低身捡铁料练手,看来是何老爷子提点了几句正着急验证呢。
麻子笑笑不语,接过一裸着上身的壮汉手里一丛瓦蓝瓦蓝的马掌钉微笑告辞。
何老爷子前面悠闲走,麻子胖墩后面跟,胖墩跟麻子耳语:“麻哥,这老爷子什么来路,瞅这架势难道是匠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