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进屋去找工具。
池遥没跟着,眯起一只眼,学傅琅打开手电筒,试图从缝隙里找到关于傅琅的信。
“情书情书情书。”
池遥小声嘟囔:“一定要是情书,我要情书。”
池遥仔细回忆。
在傅琅毕业那年,他年纪不大,只知道一个劲儿撞傅琅这堵南墙。
知道傅琅要去南正城那天,瞒着两位哥哥偷偷跑出来,秋高气爽的天气。
他跑得满身大汗,应该很狼狈很不讨人喜欢。
信封也留下指印,他用很大很大勇气,递出那封情书。
只说了“请你认真看一看。”
傅琅来不及回答,便被一群朋友簇拥着离开。
后来,没有等来回应。
亲眼看着傅琅坐车离开那天,池遥第一次叛逆,翘课。
哭没哭,忘掉了。
“我这么没出息,肯定哭了。”
池遥小声嘀咕。
小迷糊站直,因为盯着一处看得太久,眼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
他转身往山下望去,忽地瞳孔紧缩,刹那间寒冷如毒蛇侵袭缠绕着他。
池遥怕的一动不敢动,紧紧盯着距离他只有五步远的人!
这次距离够近。
近到池遥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清晰地解读出对方视线中贪婪阴邪。
黑夜里,如同鬼怪,苍白朝池遥咧嘴笑了起来,身体微动。
意识到他要靠近自己。
池遥想逃,却硬是把自己钉在原地。
“你、你是谁啊?”
池遥音调带一丝颤音,“吓我一跳……是大伯吗?”
对方惨白的嘴唇动了动:“我是……你叫池遥,对吗?”
池遥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掐自己掌心,扬起一抹暖暖笑颜。
“是的,大伯,外面冷,进屋吧。”
对方没有动作,依然用骇人的目光紧盯池遥这张精致的脸。
门口传出池徽声音:“你也真是搞笑,傅琅,如果真有情书,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来来来!你自己说你毕业那年他几岁!特么的个子只到你胸口!你特么……猥琐!”
傅琅懒洋洋回道:“如果当时成了,我俩早在商华就谈了,用得着等到结婚?”
池徽咬牙切齿:“给自己念声佛吧小傅,要不是看在以前你作业让我抄的份上,今天非活埋你!”
他俩往外走着,祝禧燃跟在后边。
傅琅略带嚣张的说:“遥遥现在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