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软晕晕乎乎的,秦朗就这么被她给带走了。
她当然不是一个认输的性子,王妃都命令她了,让她好好照顾秦大人,那她就必须事事亲力亲为。
当然也包括了治病,先是从白卿那里要来了不少的伤药。
然后用自己记忆中的方式提炼出高浓度的白酒来给伤口消毒杀菌。
席云知十分满意地点头,对冬青道:“告诉白卿,白软软需要什么无条件帮助,对了,让人给她送点干净衣服。”
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岂能是脏兮兮的充满恶臭?
冬青不明白为何要对白软软这么好,她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对王妃出言不逊,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王妃,您可真是个大善人!”
最后冬青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王妃真是个好人,人美心善,能跟这样的主子真是她的福气。
席云知听到这句话愣了,“善人?”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自己呢,以前别人都说自己恶毒,又坏又蠢。
“对呀,王妃您明明不想见到秦朗,却因为舍不得百姓们受苦,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赈灾,还要忍受他对你的骚扰。”
“而且您也不嫌弃王爷是傻子,每天都精心看护,贤良淑德您全都占了!京城闺女中又有谁能比得上您?”
冬青伸出手指细数这席云知的好。
就连在身边的裴玄都点头赞同,他的吱吱天下第一好!
只是,天下第一是什么?
最近他的脑中老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懂,不懂——
墨竹则是眼神复杂地就看着她,不明白王妃到底是何用意。
从王妃对秦朗出手狠决的程度,和平时的态度的确没有半点爱恋。
可为何就是不撇清楚关系呢?
墨竹不知道的是,这关系不是你想撇清楚就能撇清楚的。
她就是一团香甜可口的肉,怎么可能被放弃。
秦朗在成亲当日换亲,就是没有放弃她的想法,当时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们就是无数条交织在一处的线。
席云知既然分不清楚,那就从作俑者的身上薅羊毛,属于男女主的一切,就如同夺走空间一样。
上辈子从秦朗在乌镇赈灾开始,他一路官运亨通,不管是贪官,还是灾情,为他提供了无数的名望。
而她要做这个渔翁人。
就如乌镇这次一样,脏活累活骂名全都是秦朗的。
好的名声全都是席云知的。
男女主能因为这个好名声造反,那她这个拥有万贯家财的护国公之女为何就不可以呢?
当然这些话她谁都不会去说,唯一知道她想法的人恐怕只有祖父。
离开京城时候祖父身体还算健朗,回去之后她就好好钻研医术,准备一口气医治好祖父。
想到这里回京的心情就急切几分。
——
当秦朗醒来的时候,白软软守护在他的身边,人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圈光晕,圣洁又干净,好像天上的仙女。
长睫如同蝶翅微微颤抖,迷茫着小鹿般纯净的眸子看向秦朗的方向。
秦朗被她这迷糊的小样逗笑了,伸出宽厚的大掌在她毛绒绒的头顶揉了揉。
“谢谢白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的身上全都被包扎上了纱布。
有些热的难受,不自在的动了动。
白软软羞涩地垂下了头,“秦大人,不用客气都是小事。”
声音软软糯糯,嘴巴里像是含了一块糖,甜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