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交衢”
第一名,姜杳!!!
贾裕平面皮紫胀。
他深呼吸几次,才阴恻恻笑起来。
“不急。”
他慢条斯理,“不急……”
他们准备的还在后面。
姜杳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来这场比试!
听到唱名的守擂者同样面色一变。
他一甩马鞭,猛然加。
“驾!”
沈小少爷不会高兴这个结果……
他要在下一项追上姜杳!
已经出了山道的姜杳轻轻勒住缰绳,“吁”
了一声。
她抬眸望向远处的林子。
鸟雀飞起,苍黑一片。
下一项。
逐水车。
逐水车,原义是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
但既然改成了骑马,赛制也有所更改,变成了在几位夫子的共同目睹下,在这片林里策马绕那条九曲十八弯的溪流,以最快的度绕过每个弯。
难度不算大,主要是在于和马匹的配合以及那转得人头晕的弯。
姜杳昨日刚和游渡朝来踩过点,心里有数。
她正欲策马,突然耳边响起了系统疯狂的报警提示。
他们共事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过系统这么严峻的声音。
“宿主!附近埋伏了五个黑衣人!”
它在脑袋里几乎是尖叫。
“他们带着弓箭,对准的是你的马——他们是冲你来的!!!”
林子里鸟雀惊飞一片。
常恩郡主被那片鸟雀惊扰,抬眸望去。
旁边的红衣人闲闲抬手,递给她一盏茶。
“鸟雀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语调轻缓。
“不如等一等,看今日先来的是谁。”
“哥哥倒是有闲心。”
常恩郡主面色紧绷,接过了那盏茶。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和皇伯伯那般僵,怎么又转而愿意替他来观礼,看一场‘过君表’?”
“你明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声音急切。
“你到底怎么想的,闻檀哥哥?”
闻檀垂了垂眼。
他长而浓的眼睫像一把扇子,重重叠叠挡住了琥珀色眼底的情绪。
啊。
还是这么无聊啊,这群人。
接受一点便欣喜若狂,行事悖逆他们的意愿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不明白了就是高妙招数。
所有举动在他们心里都能拆出无数阴谋诡计,前招后手严严实实,套路陷阱密不透风。
人都这么无聊……
那就活该都被他杀了。
“你还是看鸟雀吧。”
闻檀诚恳道,“别一看见我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