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
一队人马稀稀落落,在夕阳的余晖下朝着皇陵的方向进。
“要我说,再给些时间准备,陈中侯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
“墨家三百年的积淀,好东西还多着呢。”
“最后一场他不是乖乖认输投降了?”
“要不是判罚不公,他岂能如此得意。”
“你们没看到,木鸢飞起来的时候,全咸阳都轰动了。朝中文武大臣,人人惊骇。咱们赢一场,胜过陈中侯的两场多矣。”
墨家门徒议论纷纷,既兴奋又惋惜,言语中多有不平之意。
相里奚父女俩坐在牛车上,躲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
当听完女儿的转述后,他的心情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是这样!
墨家营造之术甲天下,为王公贵族修建的陵寝不在少数。
以前也多有生过卸磨杀驴的事情,因此这种活计他们是能不接就不接。
即便实在推脱不过去,一旦现苗头不对,待陵寝修建的差不多,立刻找机会溜之大吉。
可始皇帝的陵寝,那是他们能拒绝的吗?
“陈中侯此番大恩,墨家……”
相里奚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你们快看!咸阳城的天上那是什么?”
“哇,真的有个东西!”
“它好像飘在天上。”
“那是……皇宫附近吧。”
“师父,你快看那边!”
相里奚父女猛地转过头去。
远远的看不清真貌,只觉得那是个堪比房屋的大球。
两人跳下牛车,站在路中央遥遥眺望。
“爹,它好像一直固定在同一个地方。”
相里菱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停留了许久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