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筱又低头吻她,这回温柔了许多,结果忍不住,又战了一场。
事后,收拾好自己,王叙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对王家动手?”
吕筱一愣,心中咯噔一声,问了一句:“怎么?”
“我父亲虽然专权,但是大哥和三哥一直为国效力,你若是削权,你只需削了老头子的,该用的人才还是可以继续留用吧?就好像张放这般,他造反但是他儿子张筑并没有,所以你可以杀了张放,对张筑大可以收回他富平侯爵位,对其降职处理便好。那套株连九族的做法,你不是早就想废掉了么?”
吕筱神情变得略微复杂起来,因为他不确定王叙是看出了自己要对王氏动手,所以暗自试探他,还是说以前的刘昭连这样的事也跟王叙说,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王叙问:“怎么了?”
吕筱借口转移话题,道:“头微微有些疼。”
王叙念了他一声:“刚才过猛了吧?”
然后轻轻给他按摩太阳穴。
吕筱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只愿岁月静好,时光长流,他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之后,吕筱便打发郑河去长乐宫伺候两位太后,也算是给了王叙一个交待。
时年未央宫秋祭,往年皆由赵飞燕主礼,今年椒房殿无主,按理应该由王琼主祭。新任大长秋高湛,却事事来回禀王叙,王叙觉得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不方便管,让他去找王琼。
高湛为难地道:“皇上让奴婢事事问准婕妤,婕妤就莫为难奴婢了。”
怎奈王叙脾气也倔强,坚决不管秋祭之事。
眼看秋祭迫在眉睫,这是高湛上任后负责的第一件大事,把他急得不行。只好把事情回禀了皇太后赵飞燕。
秋祭大典之前,宫里的嫔妃们都聚在椒房殿一起把五谷缝在一个个吉袋里。
曾经的张孺子如今已封为张八子,属于姬妾中分位最低的,她跟班息、郑河等围坐在一起缝吉袋,王琼王叙还没过来。
看看左右,见没旁人,张八子最先挑起话题,对郑河道:“这个女人也真做得出来,硬逼皇上把你送到长乐宫去,妒心太重了。”
班息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元美人与皇上在大漠患难与共,她连这个都没办法容忍。”
张八子放低了声音:“听说她那方面厉害,皇上自大漠回来后,比以往更甚,恨不得天天去她宫里。”
班息鄙视地冷哼了一声。
郑河又想起上次吕筱当着她的面跟王叙亲热,脸瞬间红了,她低着头,一直没有插话。
张八子又道:“这次那个女人是想挤掉自己的亲姐姐,以母仪天下之姿主礼秋祭,想趁机逼皇上封她为皇后呢,这也太着急了吧?”
班息虽然也讨厌王叙,但她行事更为谨慎一些,见殿内人渐渐多了,便笑道:“人家如今可是母凭子贵,又是最得宠,你还是少说话吧,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
张八子也心虚,如果王叙最终真的得势,她这个墙头草,也得对风势低头,轻轻道:“喏,我也没指名道姓的,如今谁敢在宫中乱说她呀。”
“你知道便好。”
班息缝好一个吉袋,便递给身边的女侍,女侍把新做的十几个吉袋抬到偏殿中央的几案上一一码好。
张八子又轻声问郑河:“元美人,你跟在太后身边,可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么?”
郑河自谦道:“我这身份卑微,太后有什么想法如何可能跟我说呢。”
“赵家的女公子不是也要进宫来么?什么时候进宫,你有听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