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听荷都看得出来……
悲痛到拼命捶打着自已的心口,她对不起观棋啊!
她悔恨交加,竟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已两巴掌。
听荷大惊失色地去拦,“夫人,您打自已做什么?”
柳氏满脸都是泪,她也尝过父母冷待的滋味,可居然也让她的儿子受了跟她一样的苦。
此时,叶鸿宣着急忙慌地走出来。
“连太医也诊不出娇娇心痛吐血的原因,你库房里不是有很多珍稀药材吗?快点拿来给娇娇服下。”
柳氏深呼吸一口气,寒声道:“没有。”
叶鸿宣还以为自已听错了,“什么?”
“我说没有你耳聋了吗?!”
这还是柳氏头一次如此疾言厉色地对他说话,叶鸿宣愤怒至极,对抬脚欲走的柳氏道:“娇娇还生着病呢,你当母亲的不守着她像话吗?”
“母亲?”
柳氏自嘲般冷笑一声,“叶灵娇是你定远侯在外的私生女,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她母亲。”
侯府大半的仆从都等在叶灵娇院子里,还有不少叶鸿宣在外头找来的大夫。
柳氏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所有人听见。
登时像听到了大八卦那般眼睛溜圆,埋着头当自已不存在。
叶鸿宣怒火中烧,又急又慌地想要遮掩。
“夫人失心疯了,青天白日地说胡话,快带她回自已院子里去!”
柳氏冷冷看向朝她走过来的仆从。
“妾身很正常,是不是胡话侯爷自已心里清楚。”
她果断地穿过垂花门径直离开,只留给叶鸿宣一个冷漠的背影。
叶鸿宣无能狂怒,气到跳脚。
仆从们恍然大悟。
怪不得夫人今日发了那么大的火,原来是侯爷背叛她的事情被夫人知晓了。
府里头一个妾室、甚至一个通房都没有,还以为侯爷对夫人有多深情呢,还不是在外头偷腥。
只是没想到众星捧月的娇娇小姐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亏得夫人拿她当眼珠子疼爱。
“泼妇!”
叶鸿宣气得脖子都是红的,“吩咐下去让柳氏禁足半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见她!”
他辛苦瞒了五年的事情就这么被柳雪吟说出来了。
娇娇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阴鸷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
“若是我往后听到了关于今日的任何消息,小心你们的脑袋。”
警告完,便继续照顾叶灵娇去了。
……
“二公子,这是夫人亲手给您缝制的里衣,夫人说天气渐凉,里面还特意加了一层绒毛。”
望雨将柳氏派她带来的衣物放进衣箧(qiè)内。
“还有,这是夫人托人运回来的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您肯定喜欢。”
正在练字的叶观棋闻言不解地看了望雨一眼。
不懂母亲怎的突然送那么多东西给他。
望雨斟酌再三才道:“二公子,夫人如今被禁足不能来看望您,但夫人此刻关爱您的心不是假的。”
“这才对嘛。”
坐在后头的蓁宝哼哼唧唧。
望雨又是一笑,柔着嗓音道:“蓁宝小姐,夫人命人专门替您买来两筐温州的乳柑,汁多味甜,奴婢待会就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