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抻着脖子,忍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哪里是给他涂药,这简直就是酷刑。
两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她左手按着他的脖子,右手慢慢地涂,涂得很认真。
她的手又软又嫩,触碰之间犹如顶级丝绸轻轻滑过。
拂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呼吸相互交缠,只要微微低头,她如蒲扇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勾到了他心底。
白皙肌肤吹弹可破,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怎么看都看不腻。
她认真做事的时候,樱桃小嘴会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吐气如兰,勾人心魄。
夜晚的水晶吊灯亮光灿璨,折射在她身上,仿佛绕着一圈光晕,如仙女下凡。
清香淡雅独属于她的味道也时不时地往他鼻孔里钻。
两人贴得很近,透过玻璃反射的镜像看着,她像是整个身体都埋在他的肩头。
外头电闪雷鸣雨势不歇,屋内春意融融岁月静好。
这样和谐安宁的画面,是凌东言做梦都不敢奢望。
他忍了又忍,才堪堪能忍住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你冷吗?”
看着他脖子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聂行烟看了一眼室内的温度显示屏,是恒温啊。
这哪里是冷,是被刺激的狠了!
凌东言喉结一滚,抽回黏在她身上的视线,模糊地嗯了一声,“有点。”
她一听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涂得慢,手里的动作就急了些,“那我快点。”
碘伏涂好以后,又给几处比较严重的地方贴上创可贴,聂行烟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记得不要沾水,痒也不许用手抓,几天就会好。”
她倒是很熟练。
“你很有经验,以前学过?”
室内缱绻又带着些亲密的氛围好像在慢慢消失,凌东言有些不舍得。
不想她这么快就上楼,便问了一句。
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收拾好医疗箱,聂行烟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哪里用学,这都是无师自通的,Leo整天……”
话到嘴边,她突然一停,随即笑容收敛,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凌东言也听到了。
Leo,狮子,一听就是男人的名字。
他眸光一闪。
他非常会抓重点,且不容易让人忽悠,“Leo是谁?”
聂行烟拿着碘伏手用力拧了一下瓶盖,神色未变:“我闺蜜的侄子,一个小朋友,可调皮了,一天到晚弄得浑身是伤,都是照顾他得来的经验。”
她这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
凌东言记得,似乎她闺蜜就是金帝斯老板的女儿,好像确实是有兄弟。
至于有没有结婚,他没兴趣知道。
“男孩吗?”
聂行烟手指微微蜷缩,“嗯。”
“看来他一定很特别,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凌东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甚至开始有点嫉妒起这个小男孩了,她在给自己涂药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就算那个人是个小朋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