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摇了摇头叹息道:“师叔正在藏书?阁里闭关,谁也不见。”
“嗯。”
谢宣点了点头道,“我派人护送您回?江南,在书?院里研究学问挺好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谢宣的亲随将谢凝引上?马车时正赶上?迟意来找谢宣喝酒,他瞅了两眼这个跟谢壑眉眼有些相似的妇人,感觉很陌生,便?点了点头进?门?去了。
穿过?小花园便?见谢宣在摇椅上?假寐,他走过?去拍了拍谢宣的肩膀道:“睡觉有什么意思,起来喝酒。”
谢宣揉了揉眼角,疲倦的睁开眼道:“今天不忙?”
“哪能啊。”
迟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九酝春扔了一坛子给谢宣道,“在家里烦的慌,上?你这儿躲躲清闲来。”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刚刚送走一个,我这里也不清闲。”
谢宣拍开坛封,仰头灌了一口。
二人自小相识,竹马竹马着长大,是以他们之间说话要随意许多?,见谢宣眉眼透着疲倦,迟意不禁问道:“何人让你挂心成这样??”
“谢靡的长女。”
谢宣说道。
临安侯府与宁国府之间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别苗头,一般来讲临安侯府的子嗣不值得谢宣如此头疼,想必这个有些特?殊,是谢壑的同母异父的手足吧。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何不上?一代解决,她从?南边来按理说必过?亳州,何故绕过?谢相直接来寻你?”
迟意随口问道。
“临安侯府的爪牙们坐不住了。”
谢宣说道。
“家里那几个老的,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叨叨什么迎帝回?京,不过?官家此刻对临安侯府出手,恐怕是没什么回?京的念头的,他欲坐京江南?”
迟意猜测道。
“坐不成。”
谢宣摇了摇头道,“官家太?年轻了,以为处置了临安侯就可以以一儆百了,实际可能会适得其反。江南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任谁也没想到谢宣真真是一语成谶。
新帝借着迎佛骨的由头,摆驾南京,并由谢壑继续驻扎在亳州,不得随帝驾。
新帝到达南京三日后?,遇刺,伤势不明。
五日后?,鹰逐卫急召帝师谢壑、平西王世子夫妇来南京侍疾,本来初定的局势又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