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士安。”
甲兵紧忙拱手作礼。
他不认识字,但各阶级官吏的符牌纹路他们入伍后都是专门记过的。
“我休沐时为夫子,教导一些孩童,如今是去田间讲学。”
风允解释。
“田间讲学?”
甲兵拱着手抬头,面上呆懵,他曾经看见过,夫子都是坐在竹席,高台下视,在舒适的屋庭给弟子讲学。
可风允却不同。
而且……他扫视那些孩童。
这些弟子,都是庶民啊。
在这道城门守职的士兵可记得清楚,这些孩子都是泥地里的出身,怎么能混到上士的弟子。
“且无事罢、”
风允看见甲兵呆愣,随即道:“时辰不早,我们得出去了。”
“哦,上士请。”
“等等,上士,我随您去。”
上士,为官之要职,他一个小小的甲兵可不敢得罪,甚至要去护卫,不然要是风允在城外出了事,这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说着,甲兵对远处休息的甲兵招手,随即说了几句就在对方艳羡的目光下接过了风允手上的推车。
“上士且由我来推车,您是君子,怎可做这样的事情。”
风允默然一瞬,但这就是阶级,他没有特立独行的想法。
“那走吧。”
其余孩童见着,对于他们来说,一直是洪水猛兽的甲兵竟然对风允这般恭敬,都崇敬地跟在风允身后,之前的嬉闹都不敢了。
“黑犬,你叔父这么厉害吗,那可是甲兵啊,我阿母说见到甲兵都绕开走,不然会被他们的长矛捅破脑袋的。”
黑犬深深望着风允的背影,心中不自觉有了些,眼中闪烁着光芒。
“叔父……如何才能成为叔父这样的人呢?”
他想起了之前风允的许诺,让他择一而学……他之前还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