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他們忙了這麼久,連午飯都還沒有來得及解決,本以為能夠從監控中發現一些什麼線索,誰知到頭來跟之前周微微的一樣,沒有任何的有效線索。
安逸盯著監控看了許久,也很無奈在一籌莫展都情況下,他就算是犯罪心理學的天才也很難從中找出什麼有效的線索來幫助這個案子儘快破案。
這個案子引起的社會輿論很大,上面很重視,他們這些人也是勞心勞肺的。
「周微微與劉嵐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就在會議室全程沉默之時,胡萊推開房門進來了,她將兩份報告從桌子上扔給了華子余,繼續說道:「安逸說的沒錯,這兩個案子是出自不同之人的,也就是說有兩個兇手存在。」
這兩個人被害人之間的確是有想同性,但是經過她化驗得出的結果,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安逸食指放在長桌上輕輕敲打著,似乎在等待著胡萊接下來的話語,眼中的沉思也很明顯。
從看見周微微與劉嵐的屍體時,他就覺得這兩個被害人應該是出自不同人之手,能夠這麼有耐心的去將屍體偽裝,絕對不會是衝動殺人,就是不知道這兩個案子到底是誰模仿誰。
如果前者是模仿的,那麼就說明以前還存在過同樣的事件,但是他的印象中還沒有這樣惡性事件的發生,難不成是他忽略了什麼?
如果後者是模仿,那就很有意思了,後者模仿前者來混淆視聽,可是兇手又刻意將被害人的信息留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周微微的致死原因是毒品致死,而劉嵐是機械性致死。」
胡萊的話當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了一跳。
「毒品?」華子余原本皺著的眉頭現在更加的緊了,n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了,他仔細看著胡萊給他的報告,眼中那漆黑也逐漸加深。
「周微微的身體裡的毒品是一種型合成毒,服用少量會讓人產生興奮、躁動等情緒,如果是多量便會致死,而且,這毒品是殘次品,周微微應該是試驗品。」
胡萊在檢驗出這個結果之後也嚇了一跳,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就因為這個試驗毒品成了亡魂,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殘忍。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那麼的珍貴,沒有任何人能夠剝奪生命的生存,而現在,那些喪心病狂的研究者,竟然為了試驗毒品的成功率,枉顧人命,簡直該死。
安逸瞳孔一縮,「劉嵐呢?與周微微除了死因不一樣,還有什麼不一樣。」
單單憑著這一點,就可以確定周微微與劉嵐的這兩個案子有著兩個不同的兇手,安逸扶著自己的鏡框,抬眸,凝望著胡萊。
遮擋在鏡片下的雙眼,猶如一個深淵,讓人深不見底,也讓人很容易就陷進去,胡萊只是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安逸的眼神她覺得不能看太久,因為有一種讓人想要永遠看下去的魔力。
「二者除了死因,就是她們身體上的顏料不一樣了,裡面混合的化學物質不一樣,生產廠家也不一樣,但是這些顏料在市場上很容易買到。」
「劉嵐也有被折磨的痕跡?」
安逸聽到胡萊的話之後,問道。
「對,劉嵐身上的痕跡比周微微要輕很多,但是也有被折磨的痕跡。
而且我還發現,在劉嵐的錢包里,有幾瓣紅玫瑰的花瓣。」
其實在一個女孩子的錢包里發現玫瑰花瓣也不是什麼反常現象,她只所以會說出來,也是因為她在周微微身上沒有發現這種東西
胡萊的話讓安逸沉思了,忽然,他眼中有了一片亮光,「周愷,你去查一查五年前在合德是不是也出現過同樣的案子?」
他突然有了印象,這也不怪他,五年前他當時還是一個高三學生,當時忙著高考,哪裡會去關注這種社會性案件。
但是他上了大學之後,這個案子他似乎聽他的導師提過,開始一直沒有想起來,直到胡萊提到玫瑰花的時候,他突然有了印象。
五年前那些死者的身上也帶著有紅玫瑰,當時這個連環殺人案還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是兇手一直都沒有找到,這個案子也就一直懸到了現在。
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已經停手五年的兇手再次行動了呢?
是因為周微微的案子刺激到那位兇手了嗎?
周微微敵死的確是有存在模仿的可能性,兇手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次品來模仿自己,所以兇手自己跳出來了,要告訴世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模仿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兇手既然已經見了血那麼肯定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有下一個死者。
安逸的提醒讓華子余也有了印象,五年前合德的案子他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也聽說了。
當時華子余也還不過是個小警員,對於這個案子他只是聽說了,也沒有真正去注意過。
一來合德與立市之間相隔幾千里,不是他們想管就能管的,二來,當時華子余也不過一個血氣方剛的小警員,自己這邊的案子都應接不暇,哪裡有時間去管別的地方的案子。
主要是有周微微的案子在前迷惑了他們的思路,現在有了劉嵐的案子,他們就下意識的認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現在經過安逸這麼一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五年前合德的連環殺人兇手來了他們的立市,還真是讓人頭大啊。
周愷也意識到這個事情的重要與緊迫性,在安逸話落之後就立馬出去找了。
周微微的案子不能與劉嵐的案子併案調查,畢竟牽扯到毒品,華子余覺得還是有必要去上報一下張局,現在他們刑偵科的人手不夠啊。
而且毒品這種東西也不是他們刑偵科該負責,殺人案他們來查,但是毒品就該交給專業人員。
張局也沒有想到一個命案竟然會牽扯到毒品,在華子余報告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