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怜悯我们母子,彻查此事,以肃清宫闱,确保再无此类龌龊之事。”
皇上看着苏培盛,怒道。
“查!
给朕查!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有接触过五阿哥饮食之人,都给朕查,一个也不许漏过!”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弘昼的高热逐渐退去,脸色也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苏培盛也匆匆赶回,向皇上复命。
他回禀道。
“奴才查过档了,五阿哥的牛乳是内务府每日送来的生牛乳,由延禧宫小厨房随时加热后供五阿哥饮用。”
他看了一眼皇上依旧阴沉的脸色,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是自从月初几位娘娘行册封礼起,钟粹宫的小厨房的烧火之事便由宝鹃顶替了。
奴才刚刚带人搜查了宫女们的屋子,发现宝鹃屋中竟有许多超出份例的赏赐,此事似乎还牵涉到其他娘娘,特来禀报皇上。”
说到此处,苏培盛深吸了一口气,似在权衡接下来的言辞,继续说道。
“刚刚奴才命慎刑司的人使了些手段,宝鹃已经招供了,她说这些赏赐是长春宫的齐妃娘娘身边伺候的翠花给的。”
皇上看着听着一旁弘昼偶尔呻吟的声音焦躁不已,此刻听到苏培盛的话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念道:“放肆!”
殿内众人连忙跪在地上,口中念道:“皇上息怒!”
皇上的眼神中,愤怒与失望交织,厉声道:“来啊,马上把齐妃给朕带到钟粹宫。”
就在这时,上书房伺候的小太监匆匆而至,神色焦急地禀报道:“皇上,张廷玉大人求见。”
皇上憋着气,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啊?”
传信的小太监吓得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着回答:“说是南方两江地区桃花汛泛滥,冲垮了多处堤坝,已有数十万人无家可归了。”
皇上心头猛地一沉,急声追问:“张廷玉现在在哪里?”
来人恭敬地回答道:“正在上书房候着呢。”
皇上当即立断,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去上书房!”
他转身望了一眼刚刚退热、正迷迷糊糊睡去的弘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惜,随即吩咐道:
“苏培盛,你着人盯着齐妃,齐妃已经被禁足这么久,怎么还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你好好查查这牛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夏刈一起,三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言罢,皇上匆匆离去,御驾渐行渐远。
屋内众人见状,皆松了一口气。
安陵容更是如释重负,瘫软在踏上,冷汗湿透了衣襟。
她急忙问道:“弘昼没事吧?”
得到卫临肯定的答复后,她的视线转向小桂子,有些急迫的问道:“我们的人在苏培盛面前可曾失言?”
小桂子连忙保证:“娘娘放心,奴才们都是实话实说。
宝鹃和翠花谋害皇嗣,证据确凿。
御前的人手段高明,查出的信息只会比我们掌握的更多。
奴才刚收到消息,苏培盛已捉拿了齐妃身边的几个宫女去审问,娘娘请宽心,进了审刑司的人,若不吐出真相,那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