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搂着她回去。
被这么一打岔,都忘记了要问她那假山的事情,直到路过那假山的时候才想起。
“夫人,当年你是怎么认识丰和道长的?”
虞汀汀昨天晚上去平王府破阵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她破阵的时间正是府里假山碎掉的时间。
而且,并不只是安宁侯府的假山突然碎了,还有其它很多人家都是如此。
这一切,都有一个共性,就是都跟丰和道长有关。
他现在若是都还不明白丰和道长是有问题的,那真的是没长脑子了。
安宁侯夫人浑身一僵:他知道什么了?
该死,她就是离开了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里很慌,但许是常年做戏的原因,她的心里活动跟面上所表现的,是两种情况,且互相不影响。
她茫然的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君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我记得那个时候跟您说过啊?”
安宁侯一直搂着她的,虽然她面上的神色没有破绽,但肢体却是出卖了她。
安宁侯神色晦暗:“平王府的聚杀阵,汀汀已经破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丰和道长就是个骗子,他在谋害平王。”
“所有请过丰和道长的人,如今都十分惶然。”
安宁侯夫人的瞳孔,随着安宁侯的话,逐渐放大,直至再也大不了。
等安宁侯话音刚落,她的声音随即响起:“怎么会?”
“平王之前杀人的事情,大家难道都忘了吗?”
“若不是平王嗜杀……”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
意识到失言,补救道:“先前他们不是说,平王那样是谭二小姐害的么,怎么如今又说是丰和道长?”
安宁侯这次却没有被她带偏,松开了她,直视她的眼睛:“若不是平王嗜杀,会如何?”
安宁侯夫人心里愈发慌张,她故作镇定:“若不是他弑杀,皇上也不会请丰和道长过去啊?”
“那阵法,不是当年他先杀了人之后,皇上才请人去弄的吗?”
“就算他们都被丰和道长骗了,丰和道长要骗平王,那也是平王杀人再先啊!”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没有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轻易就被人带歪。
“所以,夫人能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跟他认识的吗?我好像已经忘记了。”
安宁侯有仔细想过,但那个时候父母骤然离世,他有诸多事情要忙,今天一回忆,竟然没回忆起来。
安宁侯夫人抹着眼泪道:“你忘了,当年父亲母亲离世,我很悲痛,都见红了,你便让我去庄子上修养,我出城的时候遇到了大批流民。”
“他们见我们富贵,强行来抢东西,若不是丰和道长出手相救,只怕我那个时候就死在了流民手里。”
“也是那个时候,丰和道长说汀汀是灾星,让我流了她,但我不相信,更不会如此草率就不要孩子。”
“可后面发生的诸多巧合,外加他的名声,让我动摇了……”
“后面的事情,夫君你都知道的啊,每次丰和道长来府上,都是你招待的,我都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