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傅忱舟一双眸泛着寒光,就在沈含惜以为大少爷会放开她时,一张凉薄,带着熟悉的唇狠狠印上了她的嘴角。
男人发狠的咬着她唇瓣,察觉她越发激烈的反抗,傅忱舟恨不得咬死她一了百了。
强势撬开她紧闭的唇齿,任由女人咬他舌尖,一股铁锈味在二人口中传开。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清脆巴掌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
傅忱舟侧过脸,抬手轻抚过唇角,这一巴掌女人下手真不含糊,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心中嗤笑,就这么讨厌他吗?
沈含惜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傅忱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管你是想出轨,还是寻求刺激,都别拉着我下水!我还要嫁人呢!”
“嫁谁?那个姓孟的?”
“他配得上你吗?”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你一个已婚的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自重逢到现在,女人一口一句有家室,结过婚,傅忱舟都想问问她从哪听来的谣言。
沈含惜顷刻间顿住,他和韩初湲订婚这么多年,都没结婚吗……
她甩了甩脑袋,沈含惜你清醒一点,就算他没结婚又如何,他订婚是不争的事实。
这般想,她眼中那抹迟疑消失不见,“那又如何,不论你结没结婚,如今我们都是有未婚夫,未婚妻的人,这般,本就是个错误。”
傅忱舟冷笑,“你对他倒是忠贞。”
意味不明扫过女人的面庞,傅忱舟嘴角划过一抹嘲意,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黑暗里,沈含惜目光投向男人离去背影,不知为何,她在这背影中读出一抹寂寥和无措……
傅忱舟他……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沈含惜突然看向自己的又掌,刚刚那一巴掌残留下丝丝红润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良久,她抬眸,触及敞开的大门时微顿,沈书逸漫不经心斜靠在门框。
沈含惜问,“看多久了?”
“不久,刚巧看见他离开。”
她暗暗松了口气,还好……
姐弟两并肩走进屋内,沈书逸突然叫住了她,“阿姐。”
“你还喜欢他吗?”
“不!”
她否认的很快,自以为这样便能证明自己放下了过去,可旁观者永远看的比当局者清晰,沈书逸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她的自欺欺人,不过是在变相提醒自己罢了……
这夜,沈含惜睡得很不安稳,沈书逸临睡前告诉她,珐琅被人拍走了,拍卖价高达五亿,问她钱如何处理。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她说,捐了吧。
那一刻心中好似通了一块窟窿,永远都无法再填满……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既然睡不着,那就把自己丢进健身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养成了锻炼的习惯。
再从健身房出来,沈含惜只觉一身轻松,压抑在心中的积石也随之消散。
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去餐厅吃早饭,下了楼才发现,客厅变成了花园,甚至堆不下,已经有向楼梯蔓延的趋势。
看向满屋子的曼陀罗兰加洛斯,她眉心微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