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玉点头,船板这边还有不少人,虽是夜晚,倒挺热闹。
这是一艘大船,沈含玉听到了歌舞乐声,不是长安常演奏的那几种乐声,倒像是其他地方的。
“这船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是什么身份?”
沈含玉扭头问了一句,也是想搞清楚一点。
妙翠小声应答,这些消息都是金槌打听来的。
船上最有钱的一个是商队头领,要往苏州贩卖丝绸玉器那些东西,其他的几家今天没怎么露过面,但不会再比那个商队厉害了。
“那人带了有二三十个看家护院的打手,咱们的舱房离得远,只要不刻意招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安稳度过这几天,到了苏州就好了。”
沈含玉不会在苏州多待,而且还改变了面容,那人后面就是想找沈含玉也没办法。
这样说,那沈含玉肯定不会主动招惹。
“叫我们的人都低调些,别跟他们碰上,有时候就怕这些意外。”
就这不到半个月的功夫,沈含玉可不想惹事,毕竟那个商队也是要往苏州去的。
到了苏州,沈含玉肯定要去一趟太守府,来都来了,也要去祭拜一下阿耶的坟墓。
沈家的那些亲戚,那就不是沈含玉要管的事情了。
当初他们趁着沈言之去世,也没少拿走太守府里的东西。
妙翠扶着沈含玉回去,这第一晚过得倒还算平静。
后面几天,沈含玉都是待在舱房没有出去过。
他们的人藏在了暗处没有露面,留在明面的只有十几人。
本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没曾想一个晚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撞向了她的舱门。
沈含玉给金槌递了个眼神,金槌走出去,两个小厮拉着那个男人远离这边。
“你是什么人?深夜打扰我们,是为了什么?”
醉眼迷离的男人打了个酒嗝,“你又谁啊?知不知道我主人的名号?还敢拦我,不想活了你!”
金槌怎么可能让这人进去,只让小厮拖远点,别碍着沈含玉的眼。
这一拖就出了事。
次日一早,舱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声音比上一回剧烈很多。
金槌出去,看到是昨晚那个喝醉的男人。
“叫你们家能说的上话的人出来,我们鲁四爷要见他,敢得罪我,我说了你死定了。”
男人用手指戳了戳金槌的肩膀,金槌暗道不好,鲁四爷不就是那个商队头领吗?
这人还真记仇,昨晚不过是把他给拖远了一点,就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