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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贺思龄给小米订购的钢琴终于到货。
她一向雷厉风行,隔天就打了电话给郁星禾,又买了一堆水果零食迎接老师,还叫贺幼霆把秦浩叫来。
贺幼霆奇了怪了:“叫他干嘛?”
贺思龄:“你忘了,我之前说过要给星禾介绍男朋友的,秦浩也一直单着,俩人年龄相当,一个主持人一个老师,想想都配。”
贺幼霆毛都要炸起来,“你闲的吧?毛病。”
他不打,贺思龄自己打,到底给人弄来了,美其名曰为小米这个未来的钢琴大师开启人生新篇章助助兴。
郁星禾是最后一个到的,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个果篮。
门一开,一直缩在贺幼霆脚底的庞然大物瞬间窜向她,郁星禾没心理准备,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别怕别怕,它不咬人,”
贺思龄把狗拉走,让她进来。
看清扑过来的东西,郁星禾放了心,她是不怕狗的,还伸手揉了一把狗头。
那是只纯种阿拉斯加,一身的毛黑是黑白是白,漂亮极了,养的又大又壮,站起来比小米高一大截,踹它一脚晃晃悠悠不带挪地方的。
小米给它取名“少爷”
。
贺幼霆本来懒懒坐在沙发上,手臂舒展,随意搭着沙发靠背,看见她人,站起来,“来了。”
“嗯。”
他把她包和果篮接过来。
贺思龄的房子一百八十平,厅大屋大,小米和少爷平时能跑圈。
她把人往里请,“别客气,随便坐,”
指指秦浩,“那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秦浩,都是自己人。”
秦浩嘴咧的老大:“认识认识,见过两回了。”
郁星禾过去坐下。
少爷似乎很喜欢她,大脑袋挤在她腿边哼唧,不时拿爪子挠她小腿。
几人寒暄几句,郁星禾四处看:“小米呢?”
“睡午觉呢,一会叫她,你先歇着,吃点水果,秦浩,”
贺思龄伸脚把秦浩往郁星禾那头踹了踹,“帮我招呼着,我去洗葡萄。
贺幼霆脸都黑了,两个人外加一条傻狗,也不知先瞪谁好,索性一本书直接盖在脸上,抱着手臂睡觉。
秦浩过去帮贺思龄洗水果。
没一会回来,见贺幼霆还睡着,踢了踢他,“刚我就想说你,乐思优品要黄了是怎么着,明天就购物节了,这一年就指着这天冲业绩,你不在公司坐镇,跑这干嘛来了?”
书里闷声:“乐意。”
秦浩不去管他。
休息了一会,郁星禾去小米屋里给新钢琴试音调音,贺思龄跟去凑热闹,客厅只剩哥俩。
秦浩来这跟进自己家一样,俩腿就那么大喇喇交叠搭在茶几上,手臂垫在脑后,八卦,“你真对她没意思?”
贺幼霆跟他坐在沙发两侧,眉毛都懒得抬,“闲的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