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没有出现。
她强撑着又等了一会,所有人都已检票完毕,登机口的工作人员不停重复航班号,提醒还未登机的乘客尽快登机。
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放未登机乘客姓名。
郁星禾闭了闭眼睛,再次起身,“我就不等了。”
她看向沙瑞,“谢谢你,等你看到他,帮我跟他说——”
她心口揪了下,过了会,“不用了,谢谢你。”
沙瑞依旧没有放弃,他拦着郁星禾,面色焦急,“贺总一定有事耽搁了,这样,我们等下一班飞机,我现在去买机票,他一定会来的。”
郁星禾没有再看他,绕过他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登机口,当她把机票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工作人员有点慌,“小姐,您没事儿吧?”
她带着泪笑了摇了摇头,“没事,谢谢。”
她是最后一个进仓的人。
登机口关闭。
沙瑞焦躁地原地了几圈,用力舒了口气,拿出电话继续打给贺幼霆,依然没有接听。
时间不等人,他用跑的,迅速离开机场大厅,坐上司机的车,“去茶室。”
路上,他依旧不间断拨打贺幼霆的电话。
而同一时间,茶室最角落的隔间里,桌子上,贺幼霆的手机孤零零躺在那里,铃声一遍遍重复。
路过的服务员听到声音,将手机交给前台。
前台问:“哪个包间的?”
服务员:“刚脑淤血那个,估计太着急,给落下了。”
……
医院。
手术室外。
贺幼霆坐在等候椅上,浑身无力,两手臂撑在膝盖上,埋着头,拇指不停揉着太阳穴。
对面坐着贺思龄和贺谦夫妻。
就在一小时前,贺幼霆说要辞职,贺季常气极,情绪瞬间失控,突发脑淤血。
众人慌忙将人送进医院,直到现在,他脑子还是乱的,只觉心力交瘁,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从茶室得到消息的沙瑞赶过来,声音还是喘的,先问了了那边贺季常的司机:“老先生怎么样了?!”
贺幼霆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提了口气抬起头,见他身后只跟着自己的司机,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星禾呢。”
沙瑞犹豫一下,还是说:“郁小姐已经走了。”
贺幼霆的心沉了沉,声音哑的吓人,“她有没有说什么。”
沙瑞:“……什么都没说。”
贺幼霆重新将头埋进膝盖。
过了会,他抬起一只手,僵硬的挥了挥,强撑着说了句,“你去,现在就去,买最近一班机票,当面替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