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锐声音不大,几乎是贴在了项坚的耳朵旁边,但是其中的杀气以及武道九重天才少年的余威还是让对方心中一紧,生出一阵恐惧之意。
要知道,武道九重,他已经把烈火炼体诀练到了极致,这是武道的巅峰,能够轻易地祭出“火蟒术”
,这是项府祖传武技,玄级,威力凶猛,可形成炽热巨蟒一般的真气,融化铁石!
项坚虽然也是少年中的佼佼者,但是武道七重和九重的区别,无异于天壤云泥,差距可能是一生都难以达到的!
项坚看了看周围几个兄弟,立即反应过来,狞笑一声道:“老四,你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那个天才少年,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来就是要收这座院子的,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项家的四爷,而是马场里的马奴!”
“恩?”
项锐并不知道被贬为马奴之事,带着一丝疑问看向赵婉儿,对方咬着嘴唇,硬生生将眼泪咽了下去,默然点了点头。
“唉,二哥,何必和一个带着魔性的马奴这般废话,现在,大哥不在,你就是我们年轻一辈的老大!”
老三项飞嘲笑道,他这一说,又引起了一阵附和之声。
“你说谁有魔性?”
项锐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老三项飞。
“别忘了你那从没有见过的娘,他可是地狱……哎呦!哎呦!”
项飞一句话没有说话,便一声惨叫,跳着闪开了两米远,他捂着左脸的手指缝中鲜血渗了出来。
“呸!”
项锐身手毫无力气,但是不代表他的牙齿不够锋利!他吐出了一块肉,艰难地抬起脚,碾成了粉末!
他的母亲,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忌之地,这其中既有对母亲的尊敬,但也有恼怒。但是,他可以腹诽母亲,别人,谁都不可以!
“你这个魔鬼!”
项飞大吼大叫,但是却不敢近前,指着项锐大吼道:“二哥,杀了他,杀了他!”
项坚一看这种情形,心中咯噔一下,这些项家少爷,虽然都是武道中的佼佼者,但是裂石碎木可以,倒是没有谁见识过这种直接把对方的面颊生生咬下一块肉的做法,心中也有些发憷。
所谓的穿鞋的怕光脚的,项坚可不想被面前这个家伙咬上一口!他更不愿意为老五出头,便只是静静地看着形势的发展。
老三项飞只是捂着面颊嚎叫,谁也没有过去帮忙。
“都干嘛呢?!吆,二爷,四爷,五爷,六爷,几位爷都在啊?老奴给你们请安了!”
说话间,进来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个奴仆打扮的老人,眼神骨碌碌在几人身上转着,随即落在了身材已经发育的赵婉儿身上。
这个老奴,是内府执事石庸,也是内府总管项天豪的包衣奴才兼心腹之人,虽然没有成为蛮士,但是在武道八重的道路上已经修为了二十余年,实力颇深,也就是靠着一身超凡实力,加上顶头上司撑腰,在内府权势熏天,最为好色,据说他的魔爪最是喜欢伸向府中俊俏的奴婢,是一个十足的老淫棍!
“四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唉,害的老夫白辛苦了一趟,我以为你去了马场呢?!”
石庸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话,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纸,赫然是一张信笺。
项锐最是看不惯这个老狗一般的人物,此刻倒也平静下来,他倒想看看,这些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他相信,经历了一个如此痛苦的轮回,一切事情,他都能够处之泰然!
最起码,他还有一个未婚妻秦香怡,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赵婉儿。
“石叔叔,这是什么?”
说话的是项坚,他和石庸关系极好,所以称其为“叔叔”
。当然,石庸对其也是百般尊敬。
“哈哈,这是……我看看,哦,蛮荒秦家,秦香怡?咦,这个人怎么如此熟悉?”
石庸故意大声说着,眼神不时地瞟向项锐,意味深长。
“秦香怡?”
项锐自以为能够八方不动,但还是吃了一惊。
“……秦家名冠天下……我秦香怡不与废物相交……就此断绝一切……”
石庸故意大声地读着信笺,脸上带着一丝嘲弄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