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还在院子里跟疾飞玩蹴鞠,他一脚它一脚,围在周围的丫鬟小厮们齐齐拍手称赞,也不知到底踢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反正宁安院灯火通明,上到主子下到狗子都很乐呵。
不知谁说了一句“夫人来了”
,围观的一众人一个激灵,迅安静如鸡站成两列,男女各半,整整齐齐又训练有素,紧接着面向赵瑾齐齐行礼:“奴才奴婢见过夫人,给三公子请安。”
看得出来是一个很有团魂和凝聚力的队伍,也算不负裴承州所望。
——谁家正经公子连丫鬟都当兵训练呢?
裴承州有点东西在身上。
“母亲!”
裴承州眼睛一亮,跳着上前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疾飞跟在他后头,也清脆地叫了一声:“汪!”
赵瑾挑眉:“玩了一下午?”
裴承州咧嘴一笑:“没有,太医说过度走动不好,儿子就玩了不到两个时辰。”
这几日没有功课没有先生,他可算是玩了个尽心,连眉眼间都透着股欢快。
赵瑾没有说他,转身向屋里走去:“今儿在你院里用晚膳,进来吧。”
“好咧!”
裴承州扬声应了。
裴承允默不作声地上前扶着他进去。
晚膳不一会儿就摆好了,裴欢颜也过来了,一见疾飞就弯腰想摸它,却被疾飞躲开了,一溜烟儿跑到裴承州脚边。
裴欢颜扁扁嘴:“它怎么这样啊。”
“你自己成日里不来我院子,疾飞看着你眼生,当然不叫你碰。”
裴承州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疾飞捞起来抱在怀里,叫裴欢颜摸了两下。
不过也就只两下,裴欢颜还想伸手,却被他一把拍了下去:“摸摸就行了,你还想摸够本儿吗,快净手用膳,母亲等你好一会儿了!”
裴欢颜轻哼一声,仔仔细细净了手。
赵瑾没多说话,母子四人默不作声的用完了晚膳。
裴欢颜漱完口,坐在了赵瑾身边,抱着她的手臂道:“母亲,正好今儿二哥也在这里,不如我们问问二哥怎么说?”
这是还想再争取争取去护国寺的事。
赵瑾也知道,今日来顺又进府了,想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我?什么事?”
裴承州疑惑的指着自己。
赵瑾先道:“不必多言,我近来有事要忙,无暇去护国寺。”
裴欢颜还想争取:“母亲整日在府里,哪有要事呢,母亲莫不是诓颜儿玩?护国寺离得不远,来回也就两三日功夫,不费什么功夫的。”
赵瑾转头看着她,直接道:“告诉白瑶青,不必白费功夫了,她敢对我动手,我就敢立即将她送进牢里,叫她无声无息一尸两命。”
闻言,裴欢颜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白瑶青?大哥那个姘头?”
裴承州一头雾水,“关她什么事?”
裴欢颜也强笑道:“母亲、母亲说什么呢,怎得忽然说起她了?咱们不是在商量去护国寺给父亲点灯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