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地上扭打了两圈,从狭小的楼道上骨碌碌地往下滚,刚出门口钱澈带着人到了,直接一个关节技把夏任凡的关节锁死了。
谢柏群才理解了肖落为什么一开始派钱澈来抓人了。
他之前出过的几次外勤嫌疑人都很安分,没有反抗就带回去了,夏任凡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对钱澈比划了个大手指:“澈姐牛逼。”
“你也辛苦了,干得漂亮,可算把这孙子抓住了。”
钱澈和同行的同僚交代了一下,把夏任凡押上了车,准备带回局子里做下交接,然后他们好把人带走。
楼里很多人听到了动静,这会开始把头探出来,试图看清楚啥情况,谢柏群突然走了几步,挡在车窗外面,挡住了那些好奇的视线,低声说:“把窗关上吧。”
坐在车里的警察把窗户关上了,女人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抿着嘴,看不出喜怒。
谢柏群冲女人微微地欠了欠身,有些为难地说:“抱歉。我们得带他走,如果……他没有做错事的话,我保证他会好好回来的。”
“嗯……”
女人说,“对了,和他说,我会照顾好妈的。”
钱澈做完交接,连夜和谢柏群把人带了回去,回到的时候天蒙蒙亮,局子里还亮着灯,谢柏群和钱澈换着开车。
但两个人拢共也开了快六个小时,加上是夜间,两个人都是靠咖啡和红牛在续命。
肖落显然没休息,叼着烟在门口等他们,和钱澈勾肩搭背多少有点不合适,肖落拍了拍谢柏群的肩膀,又看了一眼钱澈,郑重道:
“辛苦你们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去审人,你们俩看是先去休息还是……”
“没事,我还行,我等审完了再歇。”
钱澈摆摆手,她早就习惯这个日夜颠倒的作息了。
谢柏群倒不是不能熬夜,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太难受了,被肖落浑身烟味一呛,又忍不住咳起来,他小时候经常生病就是因为心肺功能不是很好,长大之后他勤于锻炼,经常长跑,倒是逐渐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连轴转了这么些天,抵抗力降下来,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他被踹了一脚的地方有些闷疼,胃里不太舒坦。
但他想多学些东西,便说:“我也一起。”
“肖队,你烟先掐了吧,他这几天说是嗓子不舒服,你就别呛他了。”
钱澈伸手去掐了肖落手里的烟。
她之前也和一堆大老爷们一块工作,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谢柏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个动作显得钱澈和肖落极熟络。但他又有些沮丧,不管怎么说他很多东西确实还需要向其他人学习,肖落总爱调侃他是高材生,担心他只会纸上谈兵倒也没有错,今天要不是钱澈来得及时,他可能连夏任凡这种赖子都打不过。
钱澈带夏任凡去审讯室,喊抱着电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孙星空起来帮忙做个笔录,肖落放慢了脚步,故意落后了两步,和埋头不吭声的谢柏群轻声说:
“抱歉啊,我有点烟瘾,下回你要觉得呛你和我说,直接掐了也行。”
“没事。”
谢柏群不愿意承认自己像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