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运气不错。”
敖白说着,望着威克汉姆变得湿哒哒的两腿间,一股异味随着出现在地板上的黄色液体散开,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将手枪扔给罗宾森,不想继续在这肮脏之地停留,敖白转头离开。
罗宾森二话不说,拎起维克汉姆。这几天,他们得盯着这小子,直到他去履行选择二,以免他中途跑路。
接下来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受到惊吓心里满是悔恨的莉迪亚在旅馆外,见到靠在达西租来的马车旁闭目养神的敖白,那一刻她泪如雨下直接扑进了敖白怀里,语无伦次地向她道歉。敖白表示她最应该向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们道歉而不是她,她根本不责怪她,她知道这只是她冲动下做出的决定。敖白也向她保证,等到她长大了,能明辨是非,她自然欢迎她来投奔。
贝内特先生向敖白道了好几声谢,而加德纳先生则盯着敖白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给了她一个拥抱,嘱咐她一路平安。
加德纳先生将贝内特先生和莉迪亚带回莫里兰庄园休息,而敖白还得继续赶回玛丽和伊丽莎白所在的小镇,于是她决定直接在伦敦自家公寓住一晚。这几天,特别是赶回伦敦的时候,敖白一直都在赶路,没怎么休息,就连黑珍珠都有点精疲力竭。
因此,当达西试探性提议用马车将敖白送回公寓的时候,敖白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马车刚开始走动,敖白就闭上眼闭目养神。达西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用目光轻抚过她的眉眼,只觉得心里被一股幸福的满足感填满。当初在朗博恩错过她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在那破旧肮脏的旅馆里,他看到了另一个敖白,一个杀伐果决的,残忍又优雅的,理智又不留情面的,强势、光芒夺目的敖白,那也是她,在生意上征服一切的她。那样的她,热烈得让他痴迷,如同一团耀眼的火,让他想要如飞蛾一样,伸出手,在手上留下滚烫的烙印。
他爱她,疯狂地爱上了她的所有,哪怕她不会给予他回应,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只有短暂的瞬间,他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由衷的欢喜
“看了这么久,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略微沙哑的声音让达西惊醒,惊醒之后,他才现,自己居然在不自觉间凑近了敖白的脸,他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退回来。他租的这辆马车不大,是二人并排而坐,而不是相对而坐,马车晃动时他们都会时不时碰到彼此的身体。
“没什么,原来你没有睡着。”
“当然没有,比起睡在马车里我更喜欢睡在床上,况且你的呼吸吹得我脖子痒痒的,想睡也睡不着。”
因为空间小,敖白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几乎一览无遗,达西尴尬地咳嗽一声,移开眼。
“抱歉。”
他小声道。
“没什么,我也没介意,只是,你真的没有其他想说的,或者说,想问的”
敖白狐疑地望着达西,刚才对方那炙热到无法忽略的目光哪怕她闭着眼都知道他有话想说。
达西犹豫片刻,才沉沉叹了口气“去年,那个时候,其实你和奈特利先生在一起吧,是你现了乔治安娜,那封信,也是你”
“没错,是我告诉你他们的位置,但是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居然没有将维克汉姆扔去挖矿。”
敖白无比惋惜地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在达西家出生,和我一同长大的。父亲也曾对他寄予厚望,他以为他日后也能像父辈那样辅佐我,谁曾想,他居然变成了这样”
“人总是会变的。”
敖白说。
“但有些事情不会。”
达西的话让她陷入沉默,他却接着说“之前,我离开朗博恩,一方面是因为姨母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想试试,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能否一如既往地生活着。可惜的是,我并不习惯,哪怕到了今天和你重逢之前,我也没能习惯,这或许是时间不够长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但我知道我回不到从前,在和你真正相识之前的从前,哪怕是我们一直交手却不曾见面的从前,都不行。”
“德布尔夫人此次召我回去是为了敦促我履行父辈订下来的,和德布尔小姐的婚约,但我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对于我来说只是我的表妹,所以,我违背了命令,取消了婚约。家族的确让我背负了太多责任,但至少,我想自己选择我挚爱的伴侣。”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敖白很想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然而她知道,这件事与她息息相关,她甚至以为达西会再次求婚。
达西却给出了一个出乎敖白预料,又任性十足的回答“我就是想说给你听。”
敖白下意识地举起手摸了摸达西的额头。她保证她真的只是条件反射,毕竟上一次达西说出这种有损他高冷形象的话是因为他喝醉了酒,这一次呢这孩子也没有烧啊
呃敖白摸完了,对上达西充满意外又格外深沉的双眼,她才察觉到自己一时手贱。
她说她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病,会不会被打
“那什么我只是,一时手滑”
敖白尴尬地笑了笑,准备收回手,而达西却在这时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使用的力度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是稍稍覆盖在她的手面上,如果她愿意,敖白随时都可以抽回自己的手。
但敖白只是微微一顿,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因为他太过小心翼翼,也太在意克制自己,以至于,他都忘记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你大概是认为我得了病,烧糊涂了。”
达西的脸颊缓缓靠上了敖白的手掌。他看似光滑的下巴其实还带着点细碎的胡渣,摩擦在敖白的掌间,痒痒的。
她立刻开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达西忍不住笑了,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诉说,最终只留下一句叹息“是的,我早就病了,病入膏肓。”
他微微低头,双手握住敖白的那只手,如同祷告或忏悔完的信徒亲吻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那般,虔诚地吻上了敖白的指尖。略微冰冷的指尖压上了温热柔软的唇瓣,敖白只觉得一种触电般异样的感觉,从她的指尖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抽回手。
达西察觉到她的企图,他握住了那只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已经悄悄触碰上敖白的脸颊。那一刻,时间被缠绵的暧昧气氛交缠而变得粘稠而缓慢,两个身体紧紧靠在一起,达西望着敖白在夜色下依旧璀璨的双眸,如同看到了整片星河。
下一秒,手指穿过柔软丝滑的秀,手掌轻托着她的脑袋,他吻上了令他魂牵梦萦的唇。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