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住她,像一头守住自己最后一点猎物的小兽,既凶猛又可怜。
夏真言心里难受得紧,“我只是觉得或许可能,可以换成更委婉的方式。不然妈一直盯着哥。。。。。。”
“你跟妈不是一类人吗。”
夏妙语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不是也劝哥找女朋友吗。”
“我……”
夏真言一愣。
“我猜得出来你在想什么,假好心。”
“我是以为,以为你和哥。。。。。。”
夏真言哽住。
以为你们也许会变。
“以为什么?你别逗我笑了。”
对于一直知情的夏真言,夏妙语完全失去了耐烦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压得夏真言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有了一个让妈满意的婚姻,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妙语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你以为齐云书又是什么好人。”
夏真言眼眶一震,没来得及问,夏妙语说完离开了。
剩下夏真言愣了好久。
她全身忽冷忽热,心乱如麻,眼眶慢慢变红,积累起来的眼泪倏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样难道不是不对的吗。
他们有血缘关系。
而且他们会过得很辛苦。
除了母亲,夏一诺和夏妙语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
明明她和夏一诺才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明明她和夏妙语从小的关系更亲密。
她却成了一个不容情理的恶人。
或许她几年前就该有所行动,或许她就应该一直视而不见。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
两个小时前还感到怀念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刚刚被信息素压制过后,剧烈的心跳还未完全恢复正常,她无力地靠着床沿坐下,双手盖脸,无声地哭了很久。
她真的找不出一个最佳的解答方法。
手机振动了一下,置顶消息栏难得出现一次红色标记。
她拿起手机看,是齐云书在问,“明天几点到你家合适?”
“十一点就行。我爸妈上午要出门。”
“好。”
夏真言盯着静止的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你在干嘛?”
“在看球赛。”
齐云书以前会踢足球,也看比赛。
“哪个国家的?”
“E国一个俱乐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