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
左安安和小莫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田欣的手机在她大脑短路的这个时候开始轰鸣,低头一看,短信从“江先生”
那里发出来,写着:
【电灯泡已拆除,顺致问候。】
田欣禁不住的,荡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分分寂寞难耐,送不出去啊~~~~~~~~~~~~~~~~~~~~~~~~~~
☆、今夜星光璀璨
春节提前几天放了假,大包小裹的回到老家。原本那个很小的县城,如今也建设得颇为不错,道路刚刚铺好,两侧都是很时髦的路灯。印象中坐着那破旧的大巴要走上小半天,没想到家里人居然开了个小面包来接,一个钟头就到了家。
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原本以为再见面不知如何开口了,没想到火车站见到第一面,就自然而然的拥抱在一起,仿佛走了多远,一回头,家就在后脚跟呢,从没远过。一路上听亲人们抢着说个不停,仿佛当她这个“远客”
不在似的,又好像她从未离开。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得很。在都市生活着,那随时随地紧绷的心,突然就松了。
“丫头啊,多少年都没回了?你妈都想死你了。”
“是……是么?”
田欣一愣,平日打的电话不多,有时候几个月才那么一次,即便是电话里说了两句,总觉得是在两条平行线上,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没个交集。
“当然,她总念叨你麻雀变凤凰飞走了,怕打扰你,惦记你又怕给你添乱——我觉着这也对,现在的年轻人自然有自己的生活了,管那些做什么?不过啊,丫头啊,你今年虚岁也都二十七了吧,还没个对象?听说大城市这女孩子都找不到对象啊!”
田欣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只能假装没听见,对方锲而不舍的说,“丫头啊,正好,回头到我家里坐坐,我们楼下那家的儿子也春节回来了,也是在你们那里的,出去都好几年了,混的很开啊,就是要求可高了,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呢,阿姨帮你说说去?”
“不,不,不用了吧——”
田欣像吞了一只蛤蟆下了肚子,可是这三大姑八大姨的就好这一口,回头田欣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被拉去相亲。
所谓相亲,不过是人家楼里面几家人一起出去玩,把她和那人都带上了。田欣在匆忙之中看了那人几眼,是个中规中矩的模样,却总是一副瞧不起镇子里人的姿态,满脸就写着一句话:
我可是大城市的。
不知道为啥,田欣对他第一印象就跌破了发行价。
吃农家饭前,有一个滑冰的项目,老年人自然推他们上场,他们却躲得好远,一眨眼就清场了。小风呼呼的吹啊,偌大的湖面上,就他们俩人,隔了好几米远。
最后,还是他主动说了句:“你会滑冰么?”
田欣心中暗笑,切,本姑娘什么不会啊,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起家的!
他见她没说话,突然间伸出手来,“算了,不会的话,我带着你滑。”
田欣看了看他那厚实的手套,再看看自己的,心想这也算不得肌肤相亲,顶多是棉花之间的亲密接触——应该不算对不起那小心眼儿的江某人吧!
手套塞进他的手套,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正是以为他有些羞涩的时候,那连脸都没怎么看清的男人突然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上来就要啃一口!田欣猛地一推,自己向后滑了出去,好歹稳住了腿脚,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饥渴的男人,“你干什么呀你——”
“你有啥好装的,不就是那么回事?你跟了我,我把你带到大城市去!”
田欣顿时石化,靠,搞了半天对方以为她是个贱卖的村姑了?还见面不到三分钟就啃,你以为这是啃猪爪呢?看着对方几乎是嘲笑地看着自己,田欣心中怒火一时难以控制,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平静的说:“阿姨们呢?”
“原来你是怕这个,放心吧,她们躲远了,看不见。”
“看不见?真的?”
田欣微笑着朝猥琐男滑去,猥琐男以为他的春天就要来了,突然间面前的女子凌厉的飞起一脚,冰刀沿着他的鼻梁骨差着分毫滑了过去,女孩稳稳的回身在冰上打了一个转儿,而他一屁股摔倒在冰上,结结实实的,尾椎骨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嘎嘣。
田欣微微笑着,说,我也能把你带到大城市去,不过是抬着去的。
如此这般,猥琐男的春节就在趴着的姿势中度过了,关于他为何会摔烂了屁股,猥琐男三缄其口,而三大姑八大姨开始疯传,田欣这丫头都二十七了还嫁不出去,肯定是寡面相克夫。
这话传到田欣妈耳朵里,老实巴交的家庭妇女气的嘴抽,可是田欣自己也笑着说:“谁说我二十七了?明明才二十六嘛!”
“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一个回来给我们瞧瞧?省得那些人总是嚼咱们家的舌根。”
“说不定明天天一亮,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站在你门口了!”
田欣嘻嘻的笑着,看着老日历,明天是大年三十,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男人啊,何时才能送货上门?
田欣没有想到,大年三十的一早,真的有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站在她家门口,在她妈出门办年货的时候恭恭敬敬给她鞠了一个大躬,然后七八袋的年货往门口一堆,风度翩翩的说:“工作太忙,来晚了,伯母。”
屋子里传来一双脚嘣的窜起来的声音,又传来凳子倒地、杯子翻滚的声音,随后是临近门口,震天响的一声咣叽。
田欣妈尴尬的笑着,男人也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