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提着你的人头去见罗副帅!”
范鼎革严厉的吩咐一句,然后便自顾自的带着亲兵卫队离开了,徒留下一个朱养民凌乱在夏日的晚风之中。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干旱的灼热空气,使得朱养民回忆起了之前赵平乱炮阵的凌厉。
那连绵不绝的排炮,就像是不要钱一般。
如今,这座函谷新关高二十多米,城头上还建有双层高大箭阁,易守难攻的同时,也代表着攻击面积的扩大。
想要实时维修炮击的破损,恐怕又要死不少人了。
明白战局的艰难,朱养民只是艰难的甩了甩脑袋,强行安慰自己一番。
死一些贱民算什么?
只要死的不是他朱养民,就算整座新安关隘的军民都死绝了,那也不关他朱养民什么事。
将令快下达,大量的平民被驱赶上城头了望值守,所有的兵丁则全都藏于城下,又或者躲在楼梯顶点拐角监视城楼上的一举一动。
新安关隘上人头涌动,大量的平民在上面瑟瑟抖,赵平乱通过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座高达二十余米的巨大雄关,想要蚁附攻城,必然要付出极大代价。
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攻城,那么就必须要借由手中的科技优势,打流匪一个措手不及。
姑且,就先炮轰这关隘一个晚上吧。
慢慢啃就是了,反正他当前也不急。
“赵大人,怎么样,这洛阳第一关,确实与众不同吧?”
这新安关隘,贺人龙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如今落入到流贼手中,多少有些令人感到唏嘘。
“也就一般吧。
贺大人,将您的炮队拉出来吧。
彻夜炮击,必能让流匪胆寒,不敢贸然前出,夜袭我等的营地。”
赵平乱此言一出,一旁跟随的高杰就是老脸一红,回忆起了一些不堪回的过往。
如今他的营地,派遣了更多的守夜官兵,就是不想重蹈覆辙,被流匪再次穿营而过。
“那就先打上一阵,让将士们松松筋骨吧。
大伙行军都累了,被夜袭,确实会心情不快。”
贺人龙说完,也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静静的留在原地,想要看看赵平乱的火器部队到底有几斤几两。
各色炮车在骡马的拖拽下慢悠悠的向着前线阵地前进,令贺人龙不悦的是,他的炮兵车轱辘吱呀作响,赵平乱的炮架却是平稳无声。
两者炮兵的基本素质,在这种泾渭分明的车架吱呀声中,便被凸显得一清二楚。
更为令贺人龙恼火的是,赵平乱的火器营的将官竟然是一位女人!
仔细打量,赵平乱的火器营中,竟然包含有大量的女子。
这帮晒得黝黑的女人,初看分不出来,但细看身段,还是非常容易区分与男兵之间的差别。
若说有什么是一样的,那就是这帮女卒,眼神与男兵同样的犀利。
那种隐隐透露出死气的锋锐目光,触之令人感到心惊!
虽说火枪兵在战场上的体力消耗远小于其他兵种,但女性的身体素质远不如男性,且还有难言之隐的时候,就算不得已要用,一般也是参与后勤或守城战。
一群女人,怎么能够让他们参与这种正面战场的高强度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