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看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收拾办公桌,他毫不客气的在对面坐下,“秦医生,我想问问闻玉灼的情况。”
“闻玉灼?我这没有这个病人。”
明元策想到登记记录上的名字,改口说:“闻郁。”
秦医生看着对面男人严肃的表情问:“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明元策认真地想了一会,说:“前男友。”
这个答案出乎秦医生的意料,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对面的男人好一会,对方态度非常坦荡,“本来我们是不能把病人的情况告诉任何人的,但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问闻郁情况的人。”
“他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你怎么知道没人问他的情况?”
“他的病历是我的学弟转给我的,我当然知道闻郁的情况,师弟说如果有人来问他的情况,让我不要隐瞒,全部告诉对方。”
“为什么?”
“因为闻郁面对治疗的态度很消极,他并不想治好自己,当病人自己走入了死胡同时,我们当医生的能做的很少,这时候就需要亲人朋友和爱人的帮助了。”
“可我”
明元策想说自己并不是闻玉灼的爱人,但他想到闻玉灼现在已经和邵家闹翻了,朋友呢?当年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经过这六年还在吗?
还有还有那个小孩的妈妈,闻玉灼既然肯收养那个孩子,肯定和那孩子的父母关系不一般,那两人也不知道关心关心闻玉灼吗?
“既然你能来找我那说明你是在乎他的,只要你在乎他就可以了。”
“仅仅只要在乎就行了?”
想要知道闻玉灼的病情居然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条件明元策居然还是第一个。
秦医生不得不再次强调:“你是他确诊这四年来第一个主动来问他病情的人。
“确诊四年?”
闻玉灼出国六年,第三年就患上了心理病?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塞进了明元策的脑子里,他头有些疼。
秦医生翻到李温给自己发的邮件,说:“闻郁曾经患过重度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经过几年的治疗并没有任何的好转,现在”
“你说什么?”
明元策站起身撑着办公桌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他患了什么?”
秦医生在明元策气势的压迫下把话说完:“重度抑郁症、肢体接触障碍和社交恐惧症,还伴有失眠症。”
明元策不接受,“不可能,他的性格那么开朗,他以前有很多的朋友,他他原本是个很爱笑的人。”
秦医生一针见血地问:“以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明元策被这句话给定住了,对啊,那是六年前的闻玉灼,是得知家人和恋人的算计之前的闻玉灼,是对所有人都盲目信任的闻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