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无比震惊地看着宋禹年,包括主位上的老爷子,以及一直在备受煎熬的顾衍之。
宋禹年平时可是连个笑脸都没有的人,竟然当众说出“我有人心疼”
这句话,那就好比残暴无比的凶兽突然不吃肉改吃素一样让人大跌眼镜。
好在宋柏岩已经被虐过了,此时就他最镇定。
指了指宋禹年,宋柏岩冷笑:“看看,就说要秀你们一脸你们还不信。”
骆西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把自己藏到桌子底下。
偏偏宋禹年还在桌布下面抓着她的小手捏弄,俊脸依旧一副万年冰封的冷酷模样,严重的表里不一。
老爷子回神后又是开怀大笑:“好好好,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比什么都强。”
小儿子老爷子是了解的,如果不是喜欢的到了极致,他不会当众这么说。
一个连说正事都是能用一个字表达绝对不用两个字的人,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这么放肆一回,可见宋禹年心里有多高兴。
众人举杯,带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笑脸,说着或真诚或违心的祝福,倒也其乐融融。
骆西大半杯红酒下肚,表情很难受。
宋禹年赶紧把自己的水杯送过去,也不让骆西接,亲手喂她喝了一口。
“难喝?”
骆西不好意思点头,压低声音跟宋禹年吐槽:“不喜欢酒的味道。”
宋禹年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闻言就道:“那我以后不喝了。”
骆西盯着他手里的水杯:“还要。”
宋禹年就又喂她喝了一口。
对面的宋婉清看得心中十分快慰。
侧头,贴着顾衍之的耳朵,“这个女人,你还想要吗?”
顾衍之把酒杯里的红酒喝完,“要。”
本来就是他的,当然要。
宋婉清暗恨,差点捏断手里的筷子。
晚饭后骆西又收了不少礼物,都是宋禹年三个哥哥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几个侄子也送了,就连宋婉清都送了一分儿,这个节骨眼儿上,宋婉清不敢造次。
顾衍之整晚都没有说话,等宋禹年和骆西离开的时候,他也起身告辞了。
骆西抱着宋禹年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问:“小叔,我们在欧洲呆几天?”
“婚礼结束就回来。”
“……”
骆西撇了撇嘴。
宋禹年看她一眼:“怎么,想在那边玩?”
骆西立刻星星眼:“是呀是呀。”
因为是宋禹年呆过的地方,骆西就想好好了解一下。
对这个人,她总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对他的了解太少。
当你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恨不能参与他的前世今生。
“不行。”
宋禹年半点犹豫都没有。
“为什么?”
宋禹年刚想回答,却突然捏了捏骆西的手,“等会再说,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忘了跟老爷子说。”
骆西不疑有他,垫脚在宋禹年唇上吧唧一口:“那你快点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