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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殿下觉好笑，注视她生动表情以及贴着墙那道线条优美的身影，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而谁也没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王总管表情却面如土色。

直到几天后，元良良看到王总管亲自带着菡萏院一干人下池去给鱼池清理青苔污垢，给鱼池换水。要知道鱼池比她的三个菡萏院都要大，绕着快走一圈没个两炷香都走不完。她菡萏院几乎都是小丫头和年长的嬷嬷，这一个个带着狼狈样回来，把元良良给心疼的。

她这才知道殿下的用意，殿下这是给奴才的惩戒，也是给王子福的教训。

四殿下没有解释，但元良良知道的，四殿下怕奴大欺主，在他看来奴才的规矩是一定要在一开始就立起来的。而进菡萏院的丫头婆子时间久了见她好欺负就会怠慢她，殿下是在帮她立威呢。

春雨看着都没个人样的一干人等，就觉得，还是待在主子身边可靠。

此事一直持续到，四殿下发现菡萏院的院子里开始冒青草，屋内地板总蒙着一层灰，喊人伺候跑来的总是春雨，有时候他的良夫人还要顶着大太阳亲自去给花除草，以及……挑洗澡水。

四殿下还能不知道她的把戏，但也是实难再看下去，就让人全部都回来，此后不必再去管鱼池，安心伺候着良夫人即可。而王总管那边，自然也能再找合适的人看管鱼池。

一个送走了殿下的清早，元良良坐在院前的躺椅里，看春雨背着手威风八面给菡萏院众人训话：“以后大家都要严于律己，严守本心，做好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定不能去做。你们也看到了，殿下不是好糊弄的，夫人也只不过是在殿下跟前讨口饭吃，只是表面看着风光，所以你们都好自为之。”

一干丫头婆子齐齐跪下，匍匐着不敢抬头。

香巧丁娘几个带头喊：“奴婢们知错了。”

春雨回头求表扬，元良良冲她连点头。

贰拾伍

“正妃娘娘，妾身亲眼所见，殿下从孟将军那赢回来的那支金簪正戴在良夫人的头上。那日在宫里，殿下还亲自替良夫人放天灯祈福，如今，就连那鱼池，恐怕也是殿下为了讨良夫人高兴才建的。”

许昕蕊不动声色瞧一眼正妃，继续说，“妾身在鱼池遇到良夫人带着她院里的一干奴才喂鱼，只说了一句下人不懂规矩，良夫人竟直接回妾身‘那又如何’，还有王总管，竟帮着良夫人骗妾身，妾身也是当时才醒悟过来，原来良夫人在这四皇子府已然比之……妾身与左侧妃还要高人一等。”

许昕蕊惊讶发现正妃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竟无动于衷，与往日大为不同。“妾身气不过就去找殿下评理，娘娘知道殿下如何做的吗？他竟让良夫人面壁思过，说是只要她认错就行。良夫人可是利用殿下骗人，殿下竟然轻而易举饶过了她。不仅如此，您没看到殿下望着良夫人那……饥渴的眼神……”

“大胆！”

正妃一直没反应，直到听到许侧妃口无遮拦的话，她忍不住呵斥。

许昕蕊低头认错，一会儿又抬头，愤愤道：“娘娘，如若继续让良夫人这般猖狂下去，不论妾身还是左侧妃，包括娘娘，咱们在这四皇子府就永远是个摆设。妾身与左侧妃无话可说，可娘娘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四皇子妃，妾身真替替娘娘委屈。”

正妃藏在袖中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的指甲印尚带着清晰血丝。她扬起笑脸，比往日的浅笑更浓了两分：“昕蕊妹妹，在这四皇子府，我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所以不瞒你了吧，前阵子我惹恼了殿下，可能是因为我是太傅之女的关系吧，殿下没把我怎样，那时候我与妹妹一样难过痛心，后来看到殿下对良夫人不加掩饰的那些宠爱，我突然想通了。既然得不到殿下的青睐，至少我是他的正妃，至少我能为太傅府尽点孝，如此足矣。”

许昕蕊似没料到正妃会说出这番话，一脸难以茍同的神情。但她又没办法继续说什么。

正妃却突然又说：“对了，那日进宫，舒妃娘娘与我说，殿下想立良夫人为侧妃，舒妃娘娘问我的意见来着。我虽是正妃，哪做得了这个主。更何况，咱四皇子府已经有两名侧妃，如若再有一个名额，除非去请陛下旨，这也要良夫人符合身份才成，要么就只能废掉现有的一个侧妃了。”

许昕蕊听到这话，脸上恐惧之色尽显。她知道殿下不喜自己，她和左惜儿之间，殿下绝对会选择废了她的。那她就成了侍妾，还是个不得宠的，那她就彻底完了。

许昕蕊拉住正妃的手，急着说：“正妃娘娘，您可有法子？妾身可是跟您一条心的，您可不能不管妾身。”

正妃拍拍许昕蕊的手以示安抚，只是皱着眉，似很为难的样子：“舒妃娘娘那边都没有办法，旁人能有什么办法。”

“舒妃娘娘？”

许昕蕊也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知道舒妃对殿下宠良夫人也是不太赞同的，“舒妃娘娘是殿下的亲母妃，怎会没有办法？”

正妃无奈：“舒妃娘娘正是殿下的母妃才下不去手，毕竟是她儿子喜欢的夫人，更何况良夫人又没做错何事，舒妃娘娘又尤其想抱皇孙，也许良夫人能怀上呢？”

许昕蕊害怕摇头，为何偏偏好事都落在了良夫人头上。一开始，明明殿下很讨厌元家女的，为什么不继续讨厌下去呢？

正妃忧心忡忡说：“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在许侧妃转过脸来看她时，正妃才又说，“那日宫内晚宴，我听到殿下和大殿下说的话，不知道妹妹有没注意？”

正妃长叹口气，继续说，“我听到殿下和大殿下说，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以后绝不会和大殿下争权。你说，殿下怎会有如此想法？如若让舒妃娘娘知晓，我不敢想，是以这段时间舒妃娘娘召我进宫，我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