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遇到喜欢的,须得和我们说说,我们好给你准备准备。”
柳栖桐语重心长。
“你要二媒六聘正正经经把人娶进门,不能像粗鲁的草原人那样相中了就把人往……家里带。”
江从鱼听着觉得很耳熟,像极了他老师叮嘱他的话。
想到柳栖桐可能是想说“往床上带”
,江从鱼耳根又有些热,虽然后面他们腻在一起整整五年了,可一开始他们确实是……才见了几次就忍不住要和对方亲热。
只是情到浓时又哪里能忍耐得了?
江从鱼只能闲扯几句糊弄过去:“我说的心上人是假的,要不然难道真带人家女儿回去吗?”
柳栖桐想想觉得也是,他从来没听说江从鱼跟谁家女孩儿走得近。
记得江从鱼考上状元还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想来个榜下捉婿呢,好在陛下给配了禁军沿街拦着,要不然江从鱼说不准就成哪家贵婿了!
柳栖桐颇为惋惜地说道:“你没有心上人,我和师叔也愁得很。”
“现在想想,倒不如当初你被人榜下捉婿早早成婚。”
江从鱼一阵沉默。
可千万别提这一茬了。
当时楼远钧没少拿这件事来跟他算账,尤其是听说频频有媒婆上门给他说亲后更是……给他准备了几件嫁衣,说要是听说他跟谁家女孩儿相看就要将他掳进宫来个洞房花烛。
考虑到楼远钧的种种做派,江从鱼都疑心这家伙会不会自己传播谣言,好把他绑到宫里去可着劲折腾!
好在楼远钧还没恶劣到那种程度,至今那嫁衣都没派上用场。
江从鱼道:“缘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师兄你不也是二十八岁才跟嫂嫂成婚的吗?”
柳栖桐知晓在这种事上多劝要惹人烦的,笑了笑没再继续催。
……
与此同时,各方消息都已陆续送达京师,包括但不限于江从鱼写的信、暗卫写的记录、使团写的奏报、暗线写的密报……
楼远钧喊来几位朝臣把涉及正事的部分过了一遍。
过来议事的朝臣轮番传阅了这些内容,向楼远钧夸道:“永宁侯此行收获颇丰啊。”
楼远钧心道,确实收获颇丰,连身强力壮的年轻奴隶都收了一个。
据说长得还十分俊朗。
这是在许多份密报中都曾提及的,毕竟江从鱼捞了一批俘虏回来,总得把事情始末禀报清楚。
这批奴隶就是江从鱼的收获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借着两份旧情(他爹的以及他自己的)商定了相当优渥的互市条件。
要是在双方边境有了相对稳定的榷场以及相对安定的商路,那些怀疑自己亲人还活着的人也可以放心地派人过去寻亲了。
秦辅等人读完江从鱼等人提前送回来的文书都感慨不已,很难想象这份对大魏极为有利的协约是江从鱼他们谈下来的。
要知道这使团之中相对年长的柳栖桐和阮遥都才二十出头!
更别提他们还带回了一批被掳去当奴隶的俘虏,连一个铜板的赎金都没出!
君臣几人议事结束,这天的公务就算是解决完了。楼远钧倚在御座之上,拿起暗卫的密报再次翻看起来,试着透过那简单至极的记叙在脑海里想象出江从鱼做过的每一件事……
只分开了短短两个月,他却已是思之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