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心里美滋滋的:“还好啊。”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失而复得的关爱让陆离有些飘然,他不由握紧姐姐的手,决定这一世一定要保护好她。如果让他知道上一世是谁让姐姐那么颓废,他一定要让那混蛋尝尝什么叫铁拳!
二人漫步在回家的街道上,步伐都放得很慢,似乎都在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有人去爱、有人来爱吗?若真的孤苦伶仃奋斗一辈子,老来像严监生一样竖着两根指头,身边连一个互相理解都没有那才叫失败呢。
当二人回到家时,夕阳的余晖洒满房檐,冷暖交叉,光线错落,身边佳人如画,可谓美不胜收。
姐姐训练一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陆离大大咧咧地坐在姐姐家的小客厅里,姐姐家里的电视是那种方方正正的老式电视,市面上都买不到的那种,每次电视坏了姐姐都会简单粗暴地拍两下,让陆离一直担心这老家伙哪一天会不会爆掉。
电视上演着无聊的韩剧,他看得恹恹,忽然看见雅梦姐的手机屏幕一亮,一个未读消息浮现在锁屏界面:
不会掉的十斤肉:雅梦雅梦,我找到一部这个满足你要求!
等了几分钟,这位“不会掉的十斤肉”
又发来一长串的名字:
“wssb250-すごい!弟は巨根の美少年に育った!育成系大勝利!”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格式让陆离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及时地将手机翻个面,假装从未看到过。
急!在线等!怎么不被姐姐打!
青春的列车
邹雅梦洗完澡后穿着小背心热裤,迈着大白腿坐到了陆离身边。她身上香香的,是沐浴露的清香,姐姐洗澡的沐浴露只用某牌子的婴儿洗浴露,一是图便宜,而是因为婴儿沐浴露的成分没那么复杂。
她还不喜欢用电吹风,因为她觉得电吹风伤头发。
陆离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没有多看,也没有多说。直到雅梦姐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后忽然审视着斜睨他:“你没看我手机吧?”
陆离啊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电视上,假装看得入神:“手机,什么手机?你手机怎么了?”
雅梦姐满意地点点头:“你帮我擦一下头发。”
陆离忙起身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替雅梦姐温柔地擦干湿发。他的手法很轻柔,舒服得让邹雅梦靠在坐垫上,半闭着眼睛。
少年的目光不禁落到邹雅梦背心下的深沟中,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曾经在梦中葬送了少年王国多少精锐?潮湿的皮肤与灰色的背心最是贴合,更何况邹雅梦没有穿内衣。如果让陆离来评价,灰色的背心排名第一,白色其次,一个女人,身材但凡好点,穿上灰色背心总会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雅梦姐的腿也很漂亮,大腿丰腴小腿精悍,腿和臀部的交接处没有常见的赘肉,充满了锻炼痕迹。这样的腿常常被不髓的小年轻们贬低为肉腿,殊不知以陆离的阅历,这种腿才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陆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念头何等猥琐,连忙撇开目光,把这些大胆又禁忌的评价归咎于少年身体旺盛分泌的荷尔蒙。
不知是不是错觉,雅梦姐这几天在家里越穿越少,以前不都是长衣长袖吗?
“下周一我要参加六省联赛,明天就要提前出发了。至少一个月不回来。”
邹雅梦的眼睛没有睁开,依然在享受陆离的服侍。
六省联赛吗?
陆离的记忆泉涌而出。这场六省联赛应该是雅梦姐高中最重要的比赛,能在联赛中取得名次,就相当于拿到了进国家队的门票。上一世的雅梦姐遗憾倒在了四分之一决赛,连季军都没拿到,最后是通过她们教练的关系以候补进了省队。
他很希望姐姐能拿个冠军,可他不是上帝,没有系统,不会魔法,更没有超能力。像姐姐骨子里这么骄傲的人,以候补身份进省队的时候,内心一定充满了不甘吧?
“加油,姐,我相信你。”
“嗯。”
邹雅梦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再苦再累,有心爱的弟弟在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为了弟弟,这次六省联赛一定要拿冠……呃,拿个季军!
陆离收起毛巾,给雅梦姐做起了头皮按摩。他那殷勤的样子惹得邹雅梦咯咯直笑。
“你干嘛,弄得我脖子好痒。”
“姐你别动,我这给你按摩呢。”
“你还会这手?”
“那是。舒服吧?”
“还有模有样的。”
笑了一会,邹雅梦忽然忧伤起来,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队友们。还有还有一年不到,她们就要分别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前途在哪,那她们呢?人生悠悠几十载,以后又有机会见面吗?
有人说,青春就像一辆列车,有人上车,有人到站。有些人一旦分离,就再也不会相见。
可是她还想跟她们打闹,还想听周雯讲颜色笑话,还想跟她们一起对练,
想一起讨论食堂哪家物美价廉,哪个牌子的运动鞋缓震强,哪个人因为什么什么分手,哪个又是怎么怎么渣男。
她好害怕丢失。
不止是害怕丢失物品,还害怕丢失重要的人。
如果有一天,连弟弟也丢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打消了,因为她相信,陆离是绝对不会被弄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