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烟是之前买的,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之前没有想起来?,今天,刚刚,电光火石之间才想起来?。
烟雾随着他无法平静的心逐渐飘散,一支烟之后,裴锐走到副驾旁敲了敲窗户,尤溪降下车窗,四目相对,微弱的烟雾证明刚刚尤溪看到的一切不是错觉。
“下来走走。”
他说。
尤溪看着他,“好。”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尤溪不?知道,但她直觉裴锐已经决定好。她没有猜测,她控制住自己不去猜测,这不?简单。
“我退了代?驾。”
裴锐又说。
尤溪嗯了声,很轻,像从两个人中间穿过的风一样轻,路旁的树木已经茵绿,鲜艳而沸腾,宣告一场盛大的到来?。不?知为何,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孤独,尤溪直觉这是一件好事?,事情究竟为什么好尤溪却不知道。
“上次圣诞节你还记得吗?”
“呃……嗯?记得。”
尤溪说。
裴锐笑了一下,“那时候我想,我要常常做一点让你开心的事?。”
尤溪低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感冒还没好,但这次不?是因为感冒,尤溪想,裴锐已经做得很好,只是她总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总害怕过得太好会被惩罚,惩罚是谁给的,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已经很好了。”
尤溪说。
裴锐就笑:“你总是没有什?么要求。”
尤溪顿了顿,“我已经很满足。”
裴锐:“不?贪心?”
尤溪看向他,“不?。”
这段初始飘摇,空洞的婚姻,逐渐被一些东西逐渐填补,逐渐扎根。泾渭分明?也变成模糊不?清。
尤溪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有时候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在看着自?己和?裴锐在一起,那个被凝视的自?己冲动,不?计得失,凭借直觉往前走,来?不?及分辨好坏,像坠入海底一样?沉沦。
是个不?错的人。尤溪看着裴锐想,没有出轨,没有太多陋习,负责任,爱护家庭,关心家人。本来?也没有什?么期待的,结果已经很不?错。
“和?我结婚让你开心吗?”
“嗯。”
尤溪说“很好,比我从?前想象中还要好很多。”
裴锐为她的褒扬而惭愧,他自?认还没有做到很好,只是尤溪的标准比较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