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琮月说了声,自然就有侍应生过来带她,她不喜欢在包厢内的洗手间,隔一道墙而已,外面都是人,怪尴尬的,于是去了外面。
周正文当这是天赐良机,在坐上熬了半分钟,掐着点,也起身出了包厢。
秦佳苒洗完手,擦干,又拿出口红补了唇色,刚走出洗手间,就撞上一直徘徊在走廊的周正文。
“周总?”
秦佳苒疑惑地看着他。
周正文颇有些尴尬,他堂堂一个上市集团的大股东,在厕所外面堵一个小女孩,还是为了舔着老脸给人道歉,越想越是在心底把周苓之臭骂一顿。
“秦小姐,我其实有些话想说,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秦佳苒皱了皱眉心,拿捏不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她是谢琮月的女朋友,要拜托她跟谢琮月吹枕边风?
“您说。”
周正文酝酿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我的小女儿,也就是周苓之,和您一起参加过活动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
秦佳苒是水晶剔透的人,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来,她大概能听出几分意思。
“周总是想说什么?”
她声音透着些微的冷淡。
她不喜欢周苓之。
想到这个名字就想到那晚发生的所有,想到珠子被人偷走,想到她哭着跟人道歉。
都是不愉快的回忆,她试图忘记。
周正文看出来她变得冷了,心里一急,“不是不是,我就是想替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给秦小姐道歉。那晚回去我已经狠狠教训她了,又把她送出国读书,就是为了不碍您的眼,还是请您别跟她计较。”
“什么是计较。”
秦佳苒转过身,面朝周正文。
周正文倒是没想到这女孩看上去斯斯文文,实则不是个好拿捏的,庆幸自己做的对,“请您能不能在谢董面前美言几句,让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别跟她计较。自然,我也会准备礼物登门拜访,真心实意再跟您,还有谢夫人道歉。”
“什么事就当过去了。”
周正文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低嗓,带着漫不经心的醉意,平静的语气中隐约透出三分威势。
他心口猛地往上一提,转身就看见谢琮月站在几步开外的走廊入口。
灯光逆照在谢琮月身上,西装外套早就脱下,只留黑色衬衫,光泽的材质贴合着隐约起伏的肌肉,很紧实,很劲,是常年玩各类运动练出来的线条,袖口挽起,手腕常戴的珊瑚珠褪去,是一只低调的陀飞轮手表,鳄鱼表带箍住清瘦的一截腕。
他慢条斯理走过来,将秦佳苒揽进怀里,强势地扣住她的腰肢,一副占有的味道,看向周正文,“周总找我女朋友说什么?我也听听,什么事还用您亲自登门拜访道歉。”
周正文尴尬极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董,我是来替女儿给秦小姐道歉的,那件事是苓苓做的不对,您别和她计较。”
谢琮月按捺住酒意,“哪件事?”
周正文只
好说:“苓苓在晚宴上拿了秦小姐东西,害秦小姐找了好久,这事的确是她不对。”
秦佳苒眉心轻轻一动,腰肢上宛如有烟花在炸裂,他的体温很烫,手掌更烫,那一层薄薄的桑蚕丝根本挡不住,任由那滚烫的热度透进来,流遍她全身。
“还有这事。”
谢琮月眯了眯眼,笑了笑,看向秦佳苒,“有这事?”
秦佳苒看着他,不说话。
周正文已经傻眼了,什么叫“还有这事”
?敢情太子爷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她拿了你什么东西。”
谢琮月继续问。
秦佳苒心脏有些刺痛,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的暗绿色纹路,“珠子。”
“什么珠子。”
谢琮月收紧力道,迫使她看过来。
秦佳苒皱了皱眉,无奈地依偎在他怀里,似是不愿提起这事,“就是你的珠子。”
“珠子。。。。。所以别人也碰过?”
谢琮月有些失控地看着她,“所以有其他人碰过对不对?”
“对。。。。。周苓之碰过。。。。”
秦佳苒拧着眉,腰上被他揉得发痛。
谢琮月不知为何,整个人骤然平静了下来。所以不是无缘之人,也不是劫,什么都不是。
“谢董?”
周正文小心翼翼唤,他整个大脑都乱掉了,见谢琮月久久不说话,他只能出声探一探。
谢琮月冷笑,锐利的眼看过去,“你女儿只是拿了珠子吗?没有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