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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耳机放在桌上,沈桥端着水杯出去接水。刚打开门,就听客厅里“喵”
的一声。被小小地下了一跳,适应了客厅较暗的光线后,才看清盆里卧了一只猫。
咳,本来应该是一只雪白皮毛的猫儿,但是那盆子里,装满了白天烧剩的纸灰,还没有来得及倒掉,所以……
“喵——”
猫儿把鼻子也差点埋进了纸灰里,又叫了一声,听起来很是满足。
沈桥失笑,顺着那猫儿胡搞,只是回去它那主人该头疼了。
这幢位于歌乐山上的独立小屋,是他母亲自己修的房子,原来只有一层,他毕业以后同姐姐一起出钱修了二楼,又重新装修了一番。他母亲住在二楼,他便仍旧住在一楼自己原来的房间。
母亲一个月前被姐姐接到成都去住了,年夜在那边过。他倒喜爱清静,所以拒绝了姐姐的邀请,自己要求留下来看家。而且他们这里有过年要给已逝的亲人烧纸钱的习俗,所以家里最好也要留个人来做这些事。
所以,没错,客厅里那盆黑色的灰,就是烧完纸钱后留下的……大概是余温未退,所以那猫甚是喜欢……
抿着嘴角笑笑,再端着杯子进了自己卧室,不再去理会那个可爱的生物。
他家这房子,因为楼梯间与厨房有花砖没有封死的缘故,特招小动物喜爱,猫猫狗狗耗子们就算了,记忆犹深的是某个夏天,进来一条小黑蛇……母亲有点受到惊吓,不过他觉得蛇有灵性,便没有伤害它,赶了出去而已。为此友人还取消说,说不定哪天那条蛇化成蛇公子来找他报恩……
关上电脑上床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也没再去管客厅的那只猫,它若觉得冷了,大概就会自行离去了吧。
马路上不断传来车子路过的声音。沈桥睁眼,拿过手机看了看,十二点过。正想要起床,忽地觉得膝盖处有点重。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轻轻撑起了身体——某只大花猫正蜷在那里,美美地轻轻地打着鼾……
猜到了开始,没猜到结局,原来最后头痛的是他自己……
掀被下床的动作,终于惊醒了猫,“喵”
了一声,轻巧地跳下床,让沈桥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本来雪白的被子上那团乌黑的印记……
“喵!”
猫惊叫一声,便被拎起了脖子,只穿了一件外套和棉裤的沈桥连拖鞋都没换,直接打开门出去。走了大概十米远,敲响他家隔壁的另幢独立房子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开了门,笑容在看见沈桥,确切说看见他手上那只猫时,僵在脸上。
“呃,梨花,有去别人家捣乱了?”
男子搔搔头,从沈桥手中接过看上去很无辜的某只,“谢谢你!”
“不客气。”
沈桥点点头,便转头要走。
“咳,我叫樊楚天。”
男人却立马叫住他,“如果梨花给你惹了什么麻烦,请一定告诉我。”
沈桥回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它很可爱。”
这是实话没错,看了一眼那无辜的眼睛,沈桥轻轻弯了弯嘴角,便说了声“告辞”
,就离开了。
樊楚天抱着看起来闯了祸的梨花,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呃,似乎有点不修边幅的男人的背影,笑笑。
下午,将洗好的床单晾在门前空地边花坛上的晾衣绳上时,樊楚天出现在一旁,笑得很阳光:“需要帮忙吗?”
沈桥回头愣了一下,大概实在不能拒绝那么灿烂的笑容,于是说:“帮我扯一下那头吧,谢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