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清记得他走时还安然无恙。
“陈应干的。”
如此明显的伤势白沐安怎么不可能刨根问底,不知道江长星是全盘托出还是有所保留。但这回江长星脸上的憔悴和苍白应该不是装的了。
所有人将视线先转向陈应,顶着所有人的目光,陈应摊摊手,“我只是正当防卫,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你们问他。”
时砚清对陈应的道德标准一直有不合时宜的过高期待,他相信了陈应的辩驳,于是扯扯白沐安的袖子小声说,“怎么回事。”
“陈应的序列监察公会害过长星亲近的佣兵。”
白沐安也压低声音。
“据说之前序列监察的主事人一直是曹龙。”
时砚清为陈应解释了一句,将音量放在了江长星也能听见的分贝。
江长星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看了时砚清一眼,视线在时砚清握着白沐安小臂的那两个指节上滑过,时砚清不留痕迹抽回了手。
他也只能言尽于此。
“所以这人是……”
他指指远处蹲着,竭力将自己缩小到尘埃里的时昊。
“他上了七层,发现没用。”
钟笙对这人也有印象,他几乎将傅陈身边的人全都调查了一遍。
“让他老死在这里吧。”
涉及到时昊,傅俞臣的声音快要结出冰渣,他甚至都不屑往那边看上一眼,恐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人怎么回事?”
与傅俞臣不同,陈应觉得时昊这人还有点意思,于是问系统。
“前期害主角的废物炮灰,原剧情里确实死在了斗兽场,戏份很少。”
系统简明扼要道,看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那边的人影自他们注意到后就开始瑟瑟发抖,傅俞臣那句说完后立即归于沉寂。像他这样阴影里的一团,整个二层有很多团,但他的背影却给陈应一种不适感,像黑暗中蜷缩着丝丝吐信的毒蛇,可能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而且,废物炮灰,一个人登顶七层的废物吗?
“有更详细的信息吗?我是说全部。”
陈应追问。
系统不解为什么这样关注一个炮灰,这种人在剧情里占据的份额不到百分之一,根本值不得它专门关注。但既然宿主有兴趣——
“时昊,十八岁主角受时砚清队友,也是与时砚清原身体联系最频繁的队友。生性懦弱无能,欺软怕硬,嫉妒心盛,阴险毒辣。十九岁于斗兽场五层死去,死前积分落入e区,所学学科为认知神经科学,科研成果登记为……”
听到重点时,陈应眼神微动,又往那边看了一眼。
钟笙不知如何接到的消息,正在一边与石门中走出的仿生人交涉着。“你和他是怎么认识?”
时砚清看着钟笙的背影,问傅俞臣。
“从小认识,他带过我一段时间。等我可以自理后就离开了,偶尔会用光脑交流几句。”
傅俞臣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眸中闪过的复杂神情并不比他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