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故陵人口约……两百万……”
常年说这话时显然心虚得很,底气不足到藏都藏不住。
洛明瑾闻言冷笑了一声,“常大人,我西玄最富庶的瑱南郡,人口也不过两百四十万余,你口中的故陵人口约两百万,是在愚弄殿下么?!”
“下官岂敢,实在是有些记不太清了,请殿下见谅。”
常年额上冷汗都快下来了。
谢闲盯着常年,目光发冷,“记不太清了?那你告诉我,故陵案比之时,你在做什么?”
“下官……下官……”
常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
谢闲手边的茶杯下一秒就已经甩到了常年脚边,一声脆响,茶杯的碎片散落一地,茶水直接淋到了常年身上。
“跪下!”
谢闲声音沉冷,气势迫人。
常年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谢闲带来的侍卫一脚踢在膝弯跪了下去。
“接着答。”
谢闲面无表情地说道。
常年自然答不上来,毕竟这人的心思压根就没有用在这些地方上。
整个厅内陷入一片死寂的凝滞,时间越来越久,常年的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翁主闲会是这样的行事作风。
早知道……早知道……
“作答时间到。”
不知过了多久,谢闲漫不经心地开口,“把这郡守府给我先翻个底朝天。”
“是,殿下。”
常年瞳孔皱缩,“不!殿下,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反律法的!您没有这么做的依据!”
“依据?”
谢闲凉凉地看向常年,而后轻笑了一声,“我办事从来不需要向人提供依据,如果你非要要一个的话,你让我很是不悦,这个依据如何?”
常年脸色铁青,他准备好了一切,唯独在这里失算了,翁主闲动手,只需要一个怀疑的种子,而这个种子,随处都是。
“等他跪够了一个时辰,带下去,绑到衙门门口的那根柱子上。”
谢闲懒懒散散地接着道,“传令下去,三日内,衙门十二时辰大开,有要状告此人的,优先处理。”
“遵命,殿下。”
“库银转移所用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谢闲一脸闲适地看向洛明瑾,问道。
洛明瑾很是没有原则地点了下头,“是的,殿下。”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这郡守府无趣得很。”
说着,谢闲站起身,走出一步,又顿住,“哦,记得把这府里的气味清清,藏污纳垢的。”
说罢,这才迈步离去。
从郡守府出来,谢闲如她所说去府库看了一眼,不出所料,这里空得像是几百年没有进项一样,真正做到了“兜比脸还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