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用一种格外闲适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谢怜:……
“当然也可以是兔子。”
谢闲补充了一句,她显然对自己会不会给小孩儿带来心理阴影这件事情非常没有数。
顾青沅略一思索,而后开口:“明白了,是某种心理的投射么?所见即所想。”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花样罢了,一点调剂。”
谢闲回道,很显然,这种简单的东西还达不到心理测验的高度。在这份考卷中,除了政务相关的内容外,谢闲放了大量的主观题,从而希望能够达到见微知著的效果。换言之,谢闲希望考察一下这些人的综合素质。
谢怜似懂非懂,倒是记下了那句“所见即所想”
。
走了这一趟,谢闲重新返回方才的课室。
而有了“考纲”
,顾青沅看谢怜的目光便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既是有意让谢怜接触国事,该教些什么,她便心中有数了。
正在埋头做功课的谢怜莫名背脊一凉,身形便是一顿,为什么她突然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
课室内,一群人还在埋头苦写,只是看表情,大都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考卷上的题目倒是都不难,只是想要借此来揣测那位翁主殿下的心思实在困难,拿不准用意的话,作答的标准就不知该如何确定了。
这样一来,也就只能随心而为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有哪句话触了那位殿下的霉头,毕竟那位殿下的喜怒无常也算是出了名的。
很快,作答时间到,考卷都由侍者收上去之后,所有人面面相觑,虽然大家都试图从同僚的表情上窥见些什么,但貌似均是无果。
“近些时日,诸位就在故陵城暂候吧。”
谢闲眉眼含笑道,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想必各位在来之前已经将县内事宜均已安排妥当了。”
“是,殿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能说没有吗?
谢闲唇边的笑意深了深,“如有需要,会有侍者传唤诸位的,现下诸位可以离开了。”
一群人便就这样各自满怀心事地离开。
走出课室没多远,有人叫住温故,“温兄……”
温故看向对方,缓缓轻摇了摇头,未置一词。这位殿下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得很,眼下在故陵城,说话行事还是都小心些为好。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听洛明瑾汇报述职外,谢闲都在批卷,毕竟批阅标准难以量化,她也很难假手于人。
许是有所顾忌的缘故,这些考卷大都十分中庸,大抵是报着无功无过的心思,以至于谢闲越看脸色就越沉,她费心思出的题,可不是为了在这些人里面挑出几个官场老油条。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还是有一个人的政务部分答得很好的,对自己的辖区十分了解,未来可能的发展也算是有初步规划。当然,后面的部分答得就有些乏善可陈了,大抵上均有些老成持重的意味,把侧重点都放在了不出错上,缺少了几分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