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次欠了胡爷大大的恩情。
想不到那晚他和池长静所说的话,竟然全被在竹丛里偷情的江士聪和燕姑儿这对狗男女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给江士聪筹进京赶考的费用,燕姑儿竟铤而走险,把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叶玉莲。
叶青松一想到这里,双头捧住脑袋,觉得痛苦万分。
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劣。
娶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子,只为了谋夺其家产。
如此卑鄙无耻的心思还被这女子全部洞息。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叶玉莲。
“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叶青松心知,如果不解决这里的事,那么他永远都不可能把池长静带回来了。
但是叶玉莲的事,让他如何解决?!
除非明天族长立刻一命归西,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那老头,老虽老,却还有几年活头。
天哪,有谁可以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怀里身孕的叶玉莲该如何对付?
根本不认他的池长静该如何挽回?
未来的路,他该如何走下去?
“老爷……池长静不能带回,就让他留在丹阳,老爷你可以过去定居……”
叶青松摇摇头:“父母在,不远游。做为一个男人,我已经是个无情的丈夫,做为一个儿子,我要行最后的孝道。”
是夜,他一人久久未曾入睡,启图在如此错踪杂复荆棘横生的境地,寻找一条平坦大道。
——
同辉米铺象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
池长静站在柜台后面,正拿着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打了三遍,三个不同的数字。
再加上,缺了一个食指,极不顺手。
他不由的焦急,心浮气燥起来,越发出错。
蓦的,听到身前有人微微咳嗽了一声。
同时响起阿眯热情的声音:“这位客官是要买米?”
池长静忙抬头,同样面带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变成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
“阿静,你在这里还好么?”
说话的正是林勉。
池长静嘴唇动了动,因为太过吃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勉瘦了很多,消瘦的模样,温柔的目光,让他看起哪有以前木讷的样子。
视线不禁下移,盯着林勉的胸膛。
林勉的肋骨不是被老爷打断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都过了十来个月,早就该好了。
啊,又是一个年末。
“阿静?”
纵然池长静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但是此刻,他只得说:“这位客官,我不认识你啊。”
林勉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情,因为在来之前,他就已经了解了情况。
他的视线停在池长静的脸上继而又看向那断指之处。
池长静比以前黑了,但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有精神。
叶青松吃了鳖,愁眉不展。
他真的说不出的高兴。
手不禁摸上自己的胸膛,这里到现在尚不敢太用力。
而这一切都拜叶青松所赐。
他这无意识的举动,竟然看到池长静眼里流露出担扰,心底有一股暖流涌动着继而澎湃,让他四肢百骸,整个心魂都说不出的畅意。
叶青松竟然派他过来这里,打算让他去劝服池长静。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