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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当时吵着闹着要待在兰州,跟人家长相厮守吗?”
他笑着戳一下她伤口周围的皮肤,“怎么又大打出手了?”
“相处了一下,不行呗。”
“他阳痿啊?”
他笑着问,
白雪在黑暗里蓦地睁开眼,窗外冰雹停了,只剩鹅毛大雪簌簌落地的声音,空荡荡的街头,街边女郎又开始嬉笑怒骂着叫卖自己的肉体,
“徐昭林你在审问我?”
白雪睡意全无,只觉得心里一片和外面的雪地一样空旷又冰冷,
“你不是想我,也不是想跟我聊天,你在审问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徐昭林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从床头抄过打火机和烟盒,叼一根在嘴里,擦的一声,黑暗中燃起一星火苗又快速熄灭,一瞬间照亮他紧蹙的眉头,
她坐起来看着窗外,可能是因为落雪,也可能是因为已经接近早晨,天色微亮,
“徐昭林,是不是如果我能帮你引出凶手,哪怕是把我扔出去也无所谓?”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就问了一句你哪儿来这么多引申?”
徐昭林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并无怒意,
“我不喜欢他,和他是不是阳痿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只要他行,我就会跟他上床?我就那么随便?”
“你不随便吗?”
徐昭林调笑道,“你不随便那孩子哪里来的?”
“你还有脸说我?你找鸡,你不随便?”
白雪冷笑一声,
“我是随便啊,结婚前就随便啊你不知道吗?”
徐昭林叼着烟笑得更开心了,“但起码不是我先背叛……”
话音未落白雪就飞起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将没烧完的烟头狠狠攥在掌心,滋啦一声,皮肉烧焦的味道飘出来,
“你疯了?”
徐昭林扑过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一边在墙上摸索着开灯,气急败坏地瞪着她大吼:“松开!”
可她的小手死死捏着烟头,指关节攥得发白,怎么掰都掰不开,淡漠地仰着小脸看他,鸦羽睫毛覆盖着的眼睛越发漆黑,像两颗冰冷的黑色水晶,
“说完了吗?说完我要睡觉了,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傻逼。”
她说完一扬手,烟灰窸窸窣窣全落在地毯上,拍拍手上的灰,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