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心头微微一动,一种奇妙的感觉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令他不禁有些酥麻。
“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沈倦语气依然淡漠。
用脚趾头想都能能猜到裴听檐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所谓的没羞没臊,无非就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意图已经如此明显,不怀好意的算盘珠子都快砸在他脸上了,但裴听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不可耐了?
“装的当然是和倦哥一起没羞没臊。”
裴听檐嘴角含笑,神情坦然得让人无法反驳。
沈倦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推了推裴听檐,示意他坐直身子,不要总是歪歪斜斜地向他身上靠过来。
然而裴听檐却耍赖似的不肯挪动,依旧紧紧地缠住沈倦,仿佛一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
“倦哥,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抛下嘟嘟几天,唔,要不送他去他小纪叔叔那儿,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太久了不行,几天还是可以的。”
时至今日,裴听檐都还惦记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上辈子的海岛一月游。
与世隔绝的海岛上,除了倦哥,谁也见不着,不是在欢爱,就是在欢爱的路上。
卧室,沙发……
月下,清晨……
任予任求,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倦哥,红着眼睛,泪珠挂在眼睫上,要哭不哭的倦哥……
然而沈倦一直没有表露出类似的想法,心痒痒的裴听檐只好自己主动提了。
他才不是只想沉迷于温柔乡。
好吧,他承认了,他其实就是想沉溺在温柔乡。
沈倦目光从裴听檐英俊的脸上掠过,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平静地道:“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该去拍戏了。”
听到这句话,裴听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湿漉漉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巴巴地看着沈倦,手指轻轻地挠着青年的掌心,不断地画着圈圈和爱心。
“真的不可以吗?倦哥,年轻的时候的美好的时光啊,正应该多些亲近吗?如果现在不好好珍惜时光,等到将来老了,身体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倦哥你会嫌弃我的。”
裴听檐可怜兮兮道。
沈倦推了推眼镜,顺便按了下眉心,心中有些无奈,“不会的。”
接下来,无论裴听檐如何撒娇、撒泼,使出浑身解数,沈倦始终不为所动。
郁闷至极的裴听檐有些丧气,心想原来求欢还是个技术活,他就做不来,愣是磨了这么久都没能让倦哥答应他的求欢。
是他身材走样了吗?
没有啊,腹肌胸肌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