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说两人亲亲我我,但真的有吗?他们只不过是很平常地面对面聊天……
远处暗蓝色的天掺杂一些些粉,漂亮的云霞蔓延开,向坞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轻轻拍打叶泊语,想要对方别闹了,“你看……”
“看什么看?”
头顶传来叶泊语不满的声音。
向坞刚一抬头,眼前盖过一片阴影,耳边略过一阵风,嘴唇覆上柔软的热度。
天边的火烧云美得不像话,红绯也映在彼此脸上。
只是轻轻碰触、略抿一下,两瓣唇贴在一起,尝到对方唇上湿润的温度。
像手指摘下的一小撮棉花糖,还没尝到甜度,就融化在口腔。
阴影从眼前移开,向坞怔愣在原地。
叶泊语眼神闪动着,躲开又回来,手还紧紧固着向坞的手臂。
“是你说的,亲一下没什么。”
向坞想,他好像办了一件错事,给了小孩不良的引导。
“但是不能、不能……这不对。”
“那什么是对的?”
叶泊语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下来,拽住他的手。
方向调转,让向坞正对自己,而他眼神则直勾勾对准向坞。
“哥哥,你教我。”
主人是狗!主人是狗!
根本不需要向坞教。
叶泊语再一次吻上来,一只手捧着向坞柔软的脸颊,微微抬起。
他的嘴角有伤,亲吻时沙沙地疼痛,疼痛也让人着迷,忍不住深入,更用力地吮过唇瓣,舔弄那道蚌开的缝隙。
向坞吓得往后退,腰肢却被牢牢固住,逃跑不成,反而贴得更紧。躯体的热度、呼吸的灼烧,连同整片胸膛一起燃烧。
叶泊语垂眼,长而浓密的眼睫扫过向坞的脸颊,手指就像向坞说得那样长,单单一只手就能盖住向坞的脸,掐揉过的地方会留下印子,印子会消失,触感却还在。
叶泊语的声音哑了半分,“嘴巴张开。”
声音勾得人又痒又烫。
向坞到底不是一般人,在美色面前,坚持自我,反而抿住唇。
得来叶泊语一声笑。
拇指碾过对方的下唇,像撬开蚌最有力的工具,向坞毫无招架的能力。
“向坞,我嘴角疼。”
叶泊语没有再吻,反而是说话,用沙哑的、乱糟糟的声线,头发又在向坞的额前乱蹭。
作讨糖吃的小孩状。
向坞的注意力果然被分去一点,手指眼看就要碰到伤处,被叶泊语一把抓过。
“你亲一亲就好了。”
叶泊语笑着,说半假不真的玩笑,哪还有半点纯情的影子。
夜场上他看得多了,自然也学会了。叶泊语脑子聪明,但从没想过把这些招数用在谁身上。
他不屑。
从很久前开始,叶泊语就会收到许许多多的告白,许许多多的信。
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他,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
于是他拒绝时就收下信。
从没拆开过,只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