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管着也挺好的。我总听同学朋友抱怨父母如何如何管的多,管的严,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有人管你,说明他们还对你抱有期待,还在关注你,也代表着——退路。如果走不下去了,你还能回到那个总是管你的人身边去。楚先生,你说对吗?”
“没人管你吗?你的家人呢?”
楚言说着打了个寒战,早晨气温低,他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
纪榴生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后悔刚刚说了那一席话,为“交浅言深”
而略显尴尬。纪榴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衣,紧了紧衣领,说:“怎么办,我现在还不想把大衣还给你。”
楚言被他逗笑了,温声道:“穿着吧,本来就是要拿给你的,可惜你昨晚没等我就回屋了。”
说完,楚言的胳膊越过栏杆,拿起一旁昨晚纪榴生剩的的小半杯烈酒,杯壁上似乎还残留着纪榴生的唇印。
烈酒可以驱寒,楚言仰起头,硕大的喉结上下滑动,将一杯被海风吹咸了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还没告诉我,你的家人呢?”
楚言问。
纪榴生的额发被轻柔的海风撩起来,脸上原本倔强的孩子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游刃有余的轻浮笑容。
“楚先生似乎很喜欢听故事,可惜了,我没有故事。”
纪榴生摊了摊手,“我只是个闲来无事想要傍上有钱老头,赚点儿零花钱的庸俗大学生罢了。”
“你昨天就是这样跟警察讲的吗?”
楚言盯住纪榴生的眼睛,“那警察有没有问你,既然傍上了有钱老头,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和我在一起?”
“问了。”
“你怎么答的?”
“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纪榴生眨了眨眼睛。
楚言等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可以,所有人应该都希望能和一个快死了的有钱老头结婚,然后和他英俊潇洒的年轻保镖上|床吧?”
纪榴生说得理所当然、面不改色,“我自然是对警察说,楚先生你身体好,我们很合拍了。”
“哈哈哈!说的不错。”
楚言仰头笑了起来,之后迅速欺近纪榴生,反问他,“你的性|爱观很开放,听起来是个惯犯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天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放进去?最开始那动作生疏得倒像是头一回?”
纪榴生脸上忽然一阵红一阵白,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咬牙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