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夜九火急火燎地闯进二楼,想要进雅间时,被夜七伸手拦住。
“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王爷的霉头。”
夜七压低声音道:“王爷心情不好,刚喝了酒,这会儿正在休息呢。”
“出大事了!”
夜九不敢瞒着,把发生王府的事情都告诉了夜七。
夜七听完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郡主烧的时候怎么不拦着?”
“我?”
夜九指了指自己,“我算个什么东西?郡主想做一件事情是我能拦住的吗?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告诉你,咱这位郡主可比王爷还要难伺候。”
这一点夜七心中也是认同的。
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伺候一个祖宗不够,得伺候两个。
夜七吩咐夜九回去,打算自己直面暴风雨,刚一推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刚才还假寐着的自家王爷,此时双眼清醒,哪里还有半分吃醉了的模样。
“王爷……”
夜七支支吾吾。
谢景辞抬手,示意夜七不用再说,他不是聋子,刚才夜九在门口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那些画像对他来说的确很重要,不过往后都能看到人了,画像有没有被烧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阿染厌恶他的程度,真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王爷,您不生气吗?”
夜七小心地问道:“郡主刚来王府就烧毁了您的画像,往后还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呢,要不要跟长公主知会一声?”
“不用。”
谢景辞摆手。
“只要她开心,烧了王府都行。”
夜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自家王爷遇上郡主以后,所有的底线和原则都变了。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
景王府,竹雅苑。
江云染看着面前满桌子的佳肴饭菜,却是一点食欲没有。
她都已经住进王府足足三日了,这三日,她连谢景辞的影子都没见到,每日就是待在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听戏,想要出门也没人拦着,过得比公主府还要逍遥自在。
可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母亲送来学规矩的。
谢景辞连面都没露一下,也不知道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她隐隐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在躲着她。
把筷子扔到桌上,江云染站起身来。
镜花见状,急忙走过来,“郡主这是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撤了吧。”
江云染转身拿起一件披风穿上。
“郡主这是要去做什么?”
水月过来问道:“是去看书,还是听戏?”
“堵人。”
江云染说完,直接一步跨出房门,随后又对着紧跟身后的镜花水月说道:“不许跟着我,今天给你们放假,爱做什么做什么。”
裹紧披风,江云染离开竹雅苑。
她不知道谢景辞在什么地方,但肯定有人知道。
在王府晃悠了大半天,江云染终于在一处凉亭抓到了四处逃窜的夜九,夜九一脸苦相,急忙认输,“郡主高抬贵手,我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在哪里?”
“我都还没问,你就知道我要找他?”
江云染睥睨一眼。
“是不是你也知道,你家王爷就是在故意躲着不见我?”
“没有的事,郡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