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有点不敢哭了。
见她似要收势,魏渔才放缓倒茶的动作。
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许久,似乎勉为其难地,劝了一句。
“急什么。”
“还有别的办法。”
沈遥凌只是听着。
她已经很累了。
一夜没睡,这会儿所有的情绪和力气都好像一口气发泄完了。
她呆呆地趴在桌子上,侧脸枕着手臂,感觉到眼泪还在从眼角滑下来,眼睛又肿又痛,睁着很累,不由自主地想要闭上。
沈遥凌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眼泪道歉。
“老师说得对。”
“对不起,我再过一下就不哭了,就只一下。”
“等一下,我就想一个新的办法。”
“没关系的。只是需要,一个新的办法而已。”
沈遥凌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没了什么动静。
魏渔轻轻地站起来,撑着桌子探头看了一眼。
金鱼眼睛湿哒哒地闭着,可能因为鼻子被塞住,嘴巴微张地在呼气。
睡着了。
魏渔有些无措。
往侧卧走去,想拿一条被子来给人盖一下。
刚走开两步,北面的窗子被推开。
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跳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魏渔站在原地。
看着那人走到桌边,俯身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碰到沈遥凌的肩膀。
“别动她。”
魏渔出声。
那人转头看过来,手还没收回去。
魏渔认得。
这人是之前,跟着沈遥凌说想蹭课的那个。
宁澹小心扶住沈遥凌的肩膀,让她侧脸靠在自己腹部,又捂住她另一边耳朵。
许是感知到热源,沈遥凌熟稔地往里窝了窝,贴得更紧。
魏渔默然瞧着。
他早感觉房子周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