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喝酒?”
两人酒杯对撞在一起。
“凡事往好处想,今日山穷水尽,不代表明日不会柳暗花明。”
第二瓶酒彻底喝完,百目鬼泷已经醉了。
好在他平时喝酒的次数不少,醉了也没有起来耍酒疯,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可这样的痛苦,您要忍到什么时候?”
百目鬼泷紧紧抓着四月一日拿酒杯的手,生怕在他闭眼的时候他就消失不见。
四月一日没动,由着他抓住不放。
片刻后,百目鬼泷清醒了些,想起什么,忙松开手,撸起四月一日的和服袖子仔细查看。
和雪一样白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两道红红的手印。
“比之前还容易留痕……君寻先生,对不起……”
百目鬼泷嗫嚅着道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况且这点疼痛真的微不足道。”
四月一日叹气,挣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你头都沾上雾水了,小心明天起来着凉。”
“我可没您这么脆弱。”
百目鬼泷一边嘟哝,一边低头,方便他揉自己。
四月一日无奈地笑,“是是,你说的对。”
“我说的对,您也没照做。”
百目鬼泷嘟哝两句,眯起眼睛惬意享受君寻先生难得的抚摸,脸上的表情难以维持对外人时的严肃,只有说出的话还勉强保留了几分。
“对了,君寻先生,您刚刚说了瓦尼塔斯的请求,意思就是瓦尼塔斯除了请求外,您还帮他实现了愿望,但是代价只收取了声音,是这个意思吧?”
四月一日默默收回手,不想回答。
“我就知道,难怪您的身体恢复这么慢。”
百目鬼泷冷冷地笑,趁他收回手前先抓住他的手,“您的身体容易留痕,不只是交易不公平而承受的伤害,还包括了瓦尼塔斯的?”
瓦尼塔斯的身体非常特殊,跟被勉力拼凑起来的碎玻璃瓶一样,靠着大量的力量维持,才活下来。
按理来说,这样的身体,应该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痛苦。
但瓦尼塔斯除了不能说话,能跑能走,能笑能哭,好像从没有感受过痛苦一样。
百目鬼松父子在第一次见到瓦尼塔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在瓦尼塔斯和君寻先生同房休息中,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不对劲。
“但我们都没往这上面想过。”
百目鬼泷盯着四月一日的脸,语气幽幽。
“真的没有?”
四月一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