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她。但所有的人都在目光雪亮,或震惊或贪婪或寻味地望着她。
陆雪弃无视众人的目光,指着诸士族说,“他们死了几个人,所以来杀我殉祭的吗?”
“只是,”
她说完似乎有点狐惑,“凭什么?”
安兴帝一声冷哼道,“一个婢子,也敢问凭什么!”
“婢子?”
陆雪弃一指齐恒道,“说我是他的婢子?”
说完她向前几步,小手一伸头一昂,对齐恒道,“拿卖身契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一上午码字,码字啊码字,给自己感动的涕泪横流,然后不知道怎么撞到了哪个键,之间屏幕闪了闪,文档退出去关掉了,我忐忑地打开,两千多字一个字都没有了!我当时那个心疼啊,那个气急败坏啊,那个沮丧愤怒啊~啊啊啊~
这是后来重写的,自觉地没有第一次的感觉了,亲们看看吧,呜呜呜,求虎摸,安慰,撒花,鼓励~打滚撞墙求,万恶的电脑,赔我的字来~呜呜呜~
☆、惊变
彼时的气氛原本沉重紧张,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陆雪弃那样子,齐恒忍不住便咧嘴笑了。
她那小样子,她还从来没在他面前这般娇嗔可爱的呢!齐恒顿时觉得,心呼啦敞亮了,光进来了,和着清风,让他一片轻盈,明亮而甜蜜。
陆雪弃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凭什么说我是他的婢子?他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他三次,这样一来二去有了交情,我便搭他的车来京城,到了京城无依无靠,就先住在他的王府里,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人说话。陆雪弃朝安兴帝走了几步,抬着下巴道,“你儿子欠了我两次救命之恩,你们不敢认也就算了,竟还诬我为婢,用一句婢子护主理所当然地赖掉!当真心思龌龊,合着我救了堂堂的王爷,没人感激反倒成了别人要打要杀的奴才了!”
陆雪弃说完,斜睨了眼齐恒,没好声气地“哼”
了一声,说道,“阿恒,事到如今,是谁沿途杀你已经清清楚楚,目的达到了,你还装什么装!”
临安王最为机警聪明,当下顺势笑着问道,“哦,怎么回事?”
陆雪弃道,“路上有人动用三波人马要杀阿恒,我问他是谁干的,他说不知道,我说无妨,要杀你的人,恨你,被我坏了事,自然也恨我,到了京城,谁最想方设法要杀掉咱们两个,谁就是凶手。如今清楚明白了,”
陆雪弃朝众士族一指,“就是他们!”
这事情的逆转实在出乎意外,一时所有人都惊了,众士族皆陡然变色。陆雪弃跨前一步,指着他们慷慨陈词道,“就是他们!我当时和阿恒商量,我装作他的奴婢,让他装作宠我的样子,他一王爷宠一奴婢,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杀他的人势必以此为由头,兴风作浪。果不其然,我们未到京城,就已经满城风雨,一到京城,顿时步步杀机。其实所有事情现在都很清楚,就是想杀掉阿恒,杀掉我。所以这次的事,就是他们的第四场追杀,不过是换了地点方式,由直接找人动手,变成了逼,还借由陛下这个亲爹的手除掉阿恒!心思当真歹毒至极!令人发指!”
此话既出,齐恒笑了,众士族顿时跪在地上,谢止胥大声道,“陛下,这个小丫头血口喷人!臣等冤枉!”
陆雪弃道,“冤枉?你们谋杀大周第一勇将,你们是东夏的间隙内应!”
这话一出,更是石破天惊!不及众士族反口,陆雪弃道,“阿恒与你们无仇无恨,你们这般不死不休,既没有私人恩怨,当然为的是东夏!”
谢止胥又惊又怒,指着陆雪弃面红耳赤地嘶声道,“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
庾熹道,“笑话!我们是大周的士族,怎会勾结东夏!”
陆雪弃道,“大周的士族怎地不能勾结东夏?眼看东夏强盛,大周文弱,你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私下和东夏皇帝求和,反正你们觉得,只要保住士族地位,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东夏皇帝自然愿意兵不血刃拿下大周,自是许了你们很多好处,于是你们今日逼杀了平原王,逼退了临安王,正好将大周江山拱手相让!”
众士族瞠目结舌,安兴帝也不禁有点后怕惊悚。
临安王虽不动声色,但眼底也多了些笑意,这陆姑娘,有意思。
“陛下!我等冤枉!”
“冤枉啊!陛下!”
随着众士族一片惊慌的喊冤声,陆雪弃冷哼一声,质问道,“你们冤枉!那这费尽心机斩杀良将,逼退贤王,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还有别的解释吗!怪只怪你们自己蠢!还以为东夏皇帝来会保住你们的地位!他这些年铲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会允许你们这些士族独大,碍手碍脚?等他坐了皇帝,人为刀殂,你为鱼肉,怎么收拾还不是他说了算!你们自以为聪明,着实蠢到家了,三岁小孩儿都不如,赶走亲妈娶后妈,还以为东夏的皇帝,会像当今的陛下一样听你们的?你们要杀他的亲儿子,他也眼睛不眨地杀了!跟你们说,没这样的便宜给你们捡了!”
说完她笑吟吟地对安兴帝道,“陛下是觉得杀了阿恒便能讨好士族,坐稳江山了?你如此泯灭人性,连自己的亲子都不爱,那如何爱臣子?所以也不怪那些士族看不起你,不敢跟着你,转而去投靠东夏了!”
这话一针见血,安兴帝不知是愧是怒,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气得直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雪弃拍拍手,说道,“好了,你们这些昏君乱臣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倒是得问问这些护卫将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