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我要让你痛苦。”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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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忽然感觉头昏脑涨,昏迷时,脑海中的梦一直挥之不去,“他怎样了?我的孩子。”
他看向姬蘅,以一个父亲的口吻问道。
医术
“昭阳公主在照顾她,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姬蘅回道燕王,“在受到逼迫的同时,幸而她还有一个妹妹能够相互扶持,否则这些年,如果只有她自己,恐怕就不是疯,那么简单了。”
“逼迫?”
燕王裕发出了质疑,似乎不太认可姬蘅的话。
“或许大王觉得不是。”
姬蘅说道,“包括辛相,你们都是云中君的至亲,可是今日的冠礼,你们有谁是真正在意云中君的,无论是大王,还是辛相,在意的都是冠礼能否顺利举行,也就是冠礼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姬蘅的话,让燕王裕若有所思,但并不是对自己的反思,而是对于子冉的亲舅舅辛吾,在他的眼里,不管辛吾与自己多么交好,但终究都是外人。
而这些年,辛吾对于子冉的关怀,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在经历过病痛,知道自己活不长之后,燕王裕的疑心便也越来越重。
“所以妾很想知道,这究竟是大王为了爱子所举行的成人礼,还是为了燕国的长公子。”
“或许都有。”
姬蘅又道,“但似乎是礼法在先。”
燕王裕看着姬蘅,神情有些恍惚,以及惊叹,“你很像子冉的生母,你的言行举止,敏而慧,神态与语气,都太像了。”
“像?”
姬蘅闭上眼,“我想没有人会喜欢听这样的话,即便这是大王所说的。”
“作为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中的人,我们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类似的情感,但,我不是谁的替代,也不想成为谁,从没有像谁,我,仅是我。”
这一刻,燕王裕的眼里有了别样的颜色,对于新鲜的事物以及与众人不同的人,人们总是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也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我知道你来我这里,以及说这些话的目的,都是为了子冉。”
“或许当年,我应该做一下尝试。”
燕王裕将一些藏在心中不愿说起的话,向这位年轻的王后袒露,“我很后悔,他向我唯一一次提出的要求,便是你,原本,我答应要给他补偿,却没有做到。”
“我亏欠她们母子太多。”
燕王裕长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
“如果从国家的层面去考虑,以云中君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合作为继任者。”
姬蘅又道,“大王的心中,其实已经存在了偏私,一个父亲对于妻儿的愧疚。”
“这一点,不光是我能想到,我想,云中君心里也清楚。”
“清楚,却并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