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面露期待,问:“小叔,你要去淮安吗?能不能……”
“不能。”
褚淮当机立断拒绝,目光微凉斜了褚清一眼。
本来他帮忙查探薛薏下落就已经是不合规矩的事情,若不是他拿卿影消息来交易。
还不知道褚清背后做的什么事情的褚淮,还只当他是纯善避世的侄子,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掺和其中。
因为他的性子,又是小辈,两人明明没差几岁褚淮却总把他当孩子。
苦口婆心地劝:“你就在临安好好的,等风头过去,你和褚家自然能安然无恙。”
就算薛薏真在这场大战中出了什么事,临安总需要能维持秩序的人,他想褚清会是那个最好人选。
冷眼旁观,对他来说有利无害。穷则独善其身,并没有人会因为他不对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朋友伸出援手而怀疑他的品格。
褚清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没有回应。褚淮有意让他一个人静静,轻悄出门把门带上。
出门就换了一副神情,冷漠且严肃,朝属下吩咐道:“给王家递上拜帖,备车。”
他以为,褚清在思索是否该对薛薏见死不救,其实他是在想,该如何才能将薛薏救出来。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了薛薏,更是为了不辜负王萦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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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
薛薏默默缩在床脚,用被子整个裹住自己。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跑了,只要还没死,她就做不来坐以待毙的事。
第一次,她算准了下人来送饭食的时间,用花瓶砸晕了下人,换上她的衣服离开。
“姑娘,王妃用了多少?”
侍卫照例问道。
是为了去跟秦敕汇报,如果她绝食,他会亲自过来,有各种方法让她乖乖吃饭。
薛薏回忆着她平常怎么回,维持镇定,压着声音回:“与寻常一样。”
说完就准备跨过门槛尽快离开。
然后就被发现,拦了回去。
她不解他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侍卫面无表情,细看却有些同情,说道:“王妃娘娘,今晚王爷会过来。”
薛薏咬牙暗道一声“该死”
,他们告状告得也太快了,再没工夫思索原因。
在这里,秦敕好像全然卸下了伪装,比之以往更恶劣,更无所顾忌。
她咒骂得越狠,反而越能激起他的兴致。
秦敕居高临下睨着她,在她耳边淡淡警告:“别起多余的心思。再跑,就不用下床了。”
看着薛薏双目无神,眼角不可控制溢出眼泪,轻声嗤笑。
这才到哪。
他防着她,却不介意薛薏继续作死,一件一件实现他想对她做的,下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