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并回去,你只管收拾,我去和他说。”
薛薏抿唇思索,吩咐道,转身回去找秦敕。
在关于褚清的事闹得不了了之以后,他们开始了冷战,就算共处同一屋檐下,往往也是他批他的折子,她理她的账册。
薛薏已经和王萦联系上了,她没有打算对秦敕隐瞒此事,她一直等着他主动提及,作为破冰的契机。
可是他没有。
他赌气也没有个限度,失策的薛薏更生气了。
所以直接闯进书房,没好气要求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失踪”
了,有同心蛊在,他也不需要担心她会逃跑。
秦敕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否决,“不准。”
她以为打仗是开玩笑的吗?淮安人人自危,她倒好,还上赶着跑去。
薛薏过去一巴掌拍在他正在处理的折子上,强势吸引他的注意,又一次强调道:“我要去!”
这次秦敕终于肯施舍目光给她,不过懒懒地往后靠住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好整以暇,“给我一个不得不带你的理由。”
如果是王萦手上的物资,他想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需要。
薛薏眼眸瞪大,十分惊讶,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身上是母蛊,你下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自己吗?不应该把我放在身边保护吗?”
她只见过消除自己软肋的,没见过给自己创造软肋的。
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若是被敌军知道她死了秦敕也活不成,那还不得乐疯了。
虽然目前此事只有他们二人和褚清知晓,不过到底是个隐患。
秦敕摊了摊手,阴阳怪气:“你和褚清不是朋友吗?只要他不出卖你,那这里比淮安要安全。”
薛薏一时都要被气笑了,好好好,他这么说是吧。
扯过一把椅子到他对面,薛薏也坐下,不紧不慢,“好啊,那你就留我在这里和他,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吧。”
“真是难得,我们晋王殿下竟然大度至此。”
她看着秦敕硬生生掰断了手里的笔,得逞一笑,随后身姿轻盈地站起来,绕过椅子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听风在门口默默记下损坏的毛笔,感叹最近消耗太快了些。
最终薛薏还是一起上了回临安的马车,秦敕知道若是她想回去,就算自己不带她她也会找别的办法,与其如此,不如就像她说的,放在自己身边贴身保护才能放心。
褚清在门口送她,薛薏探出车窗朝他招手,示意他回去,看不见人了才回去坐好,秦敕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这么不舍得就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