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始终烂肚子里,她皱眉揪掐了手指:“四年前我坐一辆出租车,车里除司机以外,后座还有个戴口罩的男人,他打电话让我听,对面的年轻女人威胁我和你分手,说如果动我身边的人不在话下,刚才我在派对上又听见这个声音了,虽然人声通过电子设备会失真,但我确定是她。”
“嗯,所以我提分手不是出自真心的,是假的,依旧喜欢了你四年,可骗就是骗,你真的已经出局了。”
细细回忆,梁尔璐顿声:“我听见那女的说……空调温度有点低。正常分贝,应该录不进监控,对口型吧。”
其实她当年觉得滑稽,就算和林瀚睿分手了,他们也还有板上钉钉的结婚证。
一帮没搞清状况就来干坏事的笨蛋。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活,浪费时间?”
话题似乎过于跳跃,梁尔璐不解。
“距离事发到现在,参加派对的人没一个离开,毕竟不是杀人放火,更别提证据,能拿她怎么样?我安排了保镖禁止出入,关门打狗,一人说一句你听见的话。”
“既然不知道是谁,就仗势欺人。”
和林瀚睿低眸而来的无谓瞳色对视,她只觉自己同样嚣张,恶劣地狐假虎威。
经过客厅的墙边,梁尔璐叫停,伸手调高了些中央空调的温度,因而不太自然地避开林瀚睿似笑非笑目光:“我……我冷,不行吗?”
“谢谢,我不冷了。”
谢谢,她忽视欠揍的男声,想撞墙。
越发多的视线集中到他们这处,伴随议论声。
难得如此社恐,她偏侧了脸往怀里躲:“喂,我快死了!”
“我在海边时也快死了。”
是报复,是报复!不翻旧账会死?
置了气,梁尔璐在众目睽睽之下躲开些替她披宽大毛巾的林瀚睿,但硕士期间的室友跑近,将拢身的针织开衫盖来她腿,动作之间恰好挡住她这脾气。
由林瀚睿擦头发的间隙,她但凡无聊抬眼,都能精准瞧见男人浅勾的笑意。
狗东西。
梁尔璐忍耐,试图平心静气。
再这样下去,仨字该成她口头禅了。
茶几对面聚集站着的年轻男女不消细想也清楚身临的境地,显然不满。
“谁敢弄她?”
“我是来派对消遣,不是当犯人的。”
“谁让你不姓林,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你有意见就更大声点,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杵旁边的管家见状,出声:“麻烦在场所有小姐说一遍‘空调温度有点低’这句话,或者谁做的,直接承认。”
“对啊,别浪费大家时间。”
“我最看不起玩雌竞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盈盈在搞雌竞那套?少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