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四年没见你。”
梁尔璐语塞。
这不配合治疗的恋爱脑……
她深呼吸,攥紧轻巧软乎的脉枕垫,砸林瀚睿:“行,我从今天开始搬过来住,期间会对你进行一些常规治疗,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我求求你开心,只需要你配合这一点,可以吗?”
男人却是一如既往地不躲,顺势将其握入掌心,垂头间耍玩着捏揉边角,唇角噙笑:“我看见你就开心。”
“我先给你针灸,提前通通腿的血脉。”
好歹劝说有效,梁尔璐起身坐去床尾,“不过你是有哪种双相情感障碍啊?”
“环形,快速循环,混合发作,虽然你见过我几次躁狂的样子,但我抑郁的时间偏多。”
林瀚睿琢磨着她这是问对人了,他几乎倒背如流几个专有名词,挺无趣的记忆。
失眠导致的睡意沾床后更盛,他闭眼缓缓涩痛,直至洇出些微湿润,少许畏光的视线瞥见梁尔璐倏忽抬头,向他落来泛滥严肃的眸色。
“没关系,我现在很好。”
梁尔璐奇了怪了:“我管你好不好?你以后不准再找梁奕珩打架了,没觉得自己幼稚吗?”
林瀚睿皱眉,轻缓的嗓音显然不服:“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倒是真服了这对兄弟:“我也骂过他了,你们都消停点。”
“除非我死。”
什么找死的话?
梁尔璐赶床头,揪住他的耳朵拎:“还死吗?”
目光偏转间,撞入他染淌着笑意的眼瞳。
“这么爱管我,你口是心非。”
她后知后觉松手,无法兼顾烫热的脸颊。
又上林瀚睿的当了。
夏日
◎只是工作吗?◎
“为人医者,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
职业使然,梁尔璐信口拈来地掩饰,“我看你脑子转挺快,这种病会让人反应迟钝吧。”
幸亏林瀚睿放过她似地闭上眼,嗓声倦懒:“嗯,可能是回光返照。”
莫名耳熟,梁尔璐忆及是重逢那日生气调侃过他的原话,下意识因他这翻旧账的记仇行为抿唇。
男人此刻照旧阖了眸,眉心微锁:“针灸很痛,不用了,我想睡觉。”
是一副不需要她帮忙躺下的坐靠床背姿态。
梁尔璐依次取出几枚针灸针,等拿开最后一根止血的棉签,她瞅眼林瀚睿双手交握的脉枕垫。
“这种情况下会哮喘吗?”
“截至目前没有,偶尔会感到喉咙被掐住,基本都是觉得冷,心里堵得慌,想哭却哭不出。”
她其实已经再没指望他配合治疗的,因此怔忡数秒:“你想换个地方住吗?”
收着男人睁眼投来的不解目光,梁尔璐弯唇:“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