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一个人就占了整条田梗。
而两边的田梗里,又是水田。
柳柱儿瞪着罗寡妇,“你挡路了!”
“半个月后,我就是秀才娘了,我挡你道又怎么了?县老爷见了我,还得问声好呢,你们算什么东西?”
“姑,什么是秀才娘啊?”
柳柱儿头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地眨着眼问柳莺月。
“她儿子罗四安在靠秀才,不过,还没考上。”
柳莺月扬唇。
“以我儿子的能力,秀才那不是妥妥的?”
罗寡妇得意地笑道,“柳莺月,你后悔了吧?当初你家不肯我家求亲,你想当秀才娘子,这辈子都不能了!”
柳莺月微微一笑,“还是等罗四安考上秀才再说吧。”
她走过去,抓过罗寡妇的锄头,朝水田里扔了进去。
她力气大,区区一把锄头,在她手里如同扔根苞米棒子,轻轻飘飘就扔出了两三丈远。
罗寡妇气得跳起脚来,“柳莺月,你敢欺负秀才娘,你将来没果子吃!”
她跳起来,恶狠狠朝柳莺月冲来。
柳莺月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推进了水田里。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儿子考上了秀才,再来自称秀才娘!”
她拍拍袖子,带着柳柱儿离开了。
水田里的湿泥,将罗寡妇困住了,她折腾了好半天,才从水田里爬起来。
罗寡妇咬牙切齿,拍着腿大骂柳莺月,“柳莺月,你给我等着!我会要你好看!我儿子会叫你吃板子吃官司!”
本来呢,她摔下去的地方,是块空闲的湿地,还没种上庄稼。
可她在水田里东走西走,胡乱地踩,将种了芋头的一块田踩坏了。
正在这片水田里忙作的农户老汉,急忙走来说,“罗寡妇,你将我家水田里的芋头踩烂了,我才刚种下的呢,你得赔我家芋头种。”
“赔你个屁,我儿子马上就是秀才了!你敢叫秀才娘赔?你想吃衙门板子吗?”
罗寡妇嚣张无比地骂骂咧咧。
这家农户敢怒不敢言,只好眼睁睁睁看她离去。
“儿子还没考上秀才呢,罗寡妇就这么嚣张,考上秀才还得了?呸,最好别考上!”
老实巴交的农户老汉,朝走远的罗寡妇翻了个白眼,吐了口口水。